众便会逐渐放弃独立思考,沦为被动顺民。
在这种环境下,民众不敢谈论政治,不敢质疑不公,只能在天命的框架下苟且生存,人族的自主精神被彻底埋没。
更深远的影响在于,民众主体意识的消解导致社会变革动力的丧失。
在人皇时代,人族的发展依赖于族群共同探索, 商王通过祭祀与民众共同感知天道,通过占卜与民众共同决策事务,这种共治模式使得社会变革能够基于族群的集体智慧。
而在君权神授的体系下,社会变革的动力完全来自王权,帝王若有革新之志,则可能推动制度进步;
帝王若沉迷于天命不可变,则社会只能停滞不前。
其根本原因正是君权神授带来的天命优越感 ,他们相信天道赋予的统治模式永恒不变,无需因外部变化而调整。
当民众失去主体意识,无法形成推动变革的集体力量,社会便会陷入路径依赖,难以突破旧制度的桎梏。
殷商时期的人皇传统,强调人神平等对话 ,人皇作为人族代表与神灵沟通,目的是为人族寻求发展智慧,而非祈求神灵的恩赐;
祭祀是人族尊重天道的体现,而非神灵控制人族的手段。
而君权神授的出现,彻底扭曲了这种人神关系,将人神平等转化为神权奴役,使得人族逐渐沦为神权与王权的双重附庸。
首先,君权神授将天道工具化,沦为王权统治的合法性外衣。
在殷商时期,天道是一种客观存在的规律,人族通过祭祀与占卜感知天道,目的是顺应规律而发展;
而在君权神授的框架下,天道被赋予了人格化的特征,其意志完全由帝王定义 , 帝王的政令就是天道的指令,帝王的利益就是天道的诉求。
当天意成为王权的工具,人神关系便失去了平等对话的基础,人族不再是天道的合作伙伴,而是天意的统治对象,其发展只能依附于王权对天道的解读,失去了自主探索的空间。
其次,君权神授催生了神权迷信,阻碍了人族对客观规律的认知。
在人皇时代,人族对天道的探索是理性的, 人皇占卜天象,是为了判断人族行动是否符合自然规律,如农耕、战争的时机,而非祈求神灵保佑;
祭祀祖先神,是为了传承族群智慧,而非依赖祖先庇护。
而君权神授的理念,却将天道神秘化、迷信化,引导民众相信帝王的命运由天注定、人间的祸福由神掌控,从而忽视对客观规律的探索。
比如发生旱灾时,统治者往往会举行祈雨仪式,要求民众禁食、祈祷,而非组织人力兴修水利;
面对瘟疫,统治者则宣称是民众失德招致天谴,而非研究病因、寻找治疗方法。
这种神权迷信不仅延误了问题的解决,更阻碍了技术的发展,当民众相信一切皆由天命,便会失去探索自然、改造世界的动力,人族的自主创造力被严重压制。
更严重的是,人神关系的扭曲导致人族失去主体性地位,沦为神权与王权的附庸。
在殷商时期,人族是自身命运的掌控者 , 人皇开拓疆土、发展生产,依靠的是人族的力量;
面对灾难,人族通过团结协作克服困难,而非依赖神灵。
而在君权神授的体系下,人族逐渐失去了自主掌控命运的信心,遇到困难时,民众首先想到的是祈求上天保佑、等待帝王拯救,而非通过自身努力解决问题;
面对不公时,民众往往认为是自己命不好、天意如此,而非奋起反抗、争取权益。
这么一来,若是在某一个时期,天灾频发,民不聊生,民众却大多选择等待明君降临,而非组织起来推翻暴政;
这种主体性丧失,使得人族在面对外部挑战时缺乏应对能力,在内部矛盾激化时缺乏变革勇气,最终导致文明发展的停滞与落后。
我们了将君权神授与人皇精神对比,不难发现:人皇时代的核心是人族自主,王权的合法性来自族群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