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妃微微一愣,没看出来呀,这曾侧妃倒是好文采,这是向常久山问她的家人家事呢。
常久山笑道:“娘娘问臣,算问对人了,您的家人家事,下官是多少知道些,不过,肯定没那么全面。您家这几年大好,令兄生意越做越大,有咱家王爷当后台,没有不长眼的敢去找麻烦。令兄出钱,找了王爷的外祖家帮衬,令尊去年已经升任正四品的通议大夫之职。令长兄四年前成亲,娶得是御史中丞于家的嫡长女,如今已经养下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去年因余荫入仕,做了中书省右补阙,前途顺畅。令次兄两年前成亲,娶得是江南李家五房的一位小姐,长期在江南经商,具体情况下官不知。”
曾秀云听了心中大慰,也不枉跟了梁王一场,到底家里得着不少好处。她对家人有些许关心,不过,她着急的是她二哥那里,不知道她在杭州置办的院子,二哥有没有帮她经管好。
她的灵魂是个成年人,早知道,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余杭那个院子里有个密室,里面存有大量的黄金白银。她刚穿越那阵子默写的资料,也是誊抄了几份,其中一份就放在那密室里,这是她东山再起的资本,很上心的。
当初与江南李家合作,开矿分金银,量太大,不能随手携带,总要有个地方存上。她买完院子,就找了一批外地工匠,帮她修了个密室。事后,又花钱雇了一帮杀手,尾随那十来个工匠回到家乡,潜伏了月余,才把他们灭了口。
曾秀云当初跟着梁王,没什么名分,就是一个侍妾,妾为立女,通买卖。心眼多的女人怎么会把所有东西都带在身边呢?幸亏她思虑周全,现在出了事,还能有备份的资料和重新启动的资金。
曾秀云对常久山笑笑:“多谢常先生,本侧妃想念家人了,知道父亲和大哥过得好,有前途,很是安心,这要多谢王爷和郑家帮忙。就是妾的二哥,一直没有消息,真让人挂念。常大人经常出差,要是见到二哥,千万记得让他来看妹妹一趟。”
常久山灵醒,一听就知道,曾秀云清醒过来之后,有事要找她二哥商量。连忙笑着应下:“好,下官是王爷的人,侧妃娘娘的事就是王爷的事,也是下官分内之事,一定把话带到。”
过完年后,曾秀云的二哥曾成栋得了信,带了一车队的东西,风尘仆仆地到龙州来看望妹妹。梁王知道现在的曾家不比从前,曾大人官职高了,曾家的生意也做得不错,这个家是慢慢起来了。虽然是借了一点自己的光,但人家自己也争气呀。见曾二哥来看秀云,他表现得很热情,很客气。
曾秀云看了哥哥给的礼物,道了谢。想了想,从中拿出来一条珍珠项链,仔细端详,忽然命令春桃拿剪刀来。春桃不解,还是听命取来,曾秀云一剪刀把珠线剪断,把珠子一颗颗挼下来,仔细地观察那些珠孔。曾成栋皱眉不解,开口问:“妹呀,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地剪了那项链,等会穿起来可是麻烦得很。”
曾秀云道:“二哥,这串珍珠是哪里来的?这些孔很规整,前后一致,不像平常的珍珠穿孔,外面大里面小,还用力不匀。依妹妹的经验,用的器械不一般,绝不是现在用的弓钻打孔,倒像是用的电力机械打孔,这也太奇怪了。”
曾成栋莫名其妙,他不懂什么是电力,也不懂打孔技术。反正他妹妹能耐大劲了,问什么就实话实说呗:“秀云,这串珍珠项链是二哥回都城看阿父时,在惜雪金玉店买来的,掌柜的是个三十多岁中年妇人,好像叫袁惜时。这项链要价可是不便宜,不过这珠子真好,比李家养得更好,又圆又润,光彩流离,戴上很显出女人温润的气质。”
曾秀云心里一惊,自己能穿越到这里,保不齐别的时空就不会有人也到这里。江南李家养珍珠她知道,也见过,没有这珍珠的光泽好。这珍珠肯定不是野生的,不是李家养殖的,一定有其他能人养殖,回头让大哥和二哥花钱找人调查清楚。这打孔技术,不是手工弓钻,一定是打孔机,可是打孔机从哪里来的?归谁所有?用的什么做动力?
曾秀云把情况跟二哥说了个大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