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强占人家的祠堂吧。再说了,王院长和长孙夫人委托给王右相经管,王家也不大好惹。
姜夫人进宫见女儿时,随口说起了这件事。柴婕妤道:“不能明抢,可以暗夺呀。之前多少人打过青衣君祠的主意,都没弄到点子上,不仅没成事,还落了把柄,叫别人笑话。要想控制那个所在,必须釜底抽薪才行。”
姜夫人知道女儿脑子好使,就小声问她的主意。
柴婕妤道:“青衣君祠明面上是由王相管着呢,其实他也没有管理的权限,因为他早过继出去了,跟青衣君不是兄妹关系。有权限的是青衣君王善一的父母,青衣君的生母长孙夫人委托王相代管,这样才顺理成章了。”
姜夫人道:“女儿的意思,是让长孙夫人把管理权委托给咱们吗?”
柴婕妤摇头:“那怎么可能呢?虽然过继了,王相也是长孙夫人亲生的。母子二人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怎么可能不相亲生儿子,而去相信外人呢?”
姜夫人皱眉:“哪你还说个什么劲呀?都城里都知道,长孙夫人的娘家是开国元勋,长孙老侯爷父子几人都厉害。如今王院长家夫人当家,长孙夫人不肯把青衣君祠委托给外人管理,谁也没法子。”
柴婕妤道:“要是长孙夫人没了,不就是王院长说了算。那人一向欺软怕硬,又趋炎附势得很,好对付多了。王相这些年对这个亲父不感兴趣,青衣君祠赚的钱也不给老爷子。老爷子有两个庶子,不如王相能耐,他能不偏心吗?王相已经过得这般好了,家里的财产当然要给其他过得不大如意的孩子。咱们再想办法除掉王院长,跟那两个庶子商量,花点钱跟他们承包过来不就行了。”
姜夫人道:“说得容易,两条人命啊,还不是普通百姓,要是朝廷追查可怎么办啊?再说了,要是王家两个庶子也贪财,不愿意租给咱们,又当如何?”
柴婕妤道:“反正,富贵险中求,您跟阿父要是不敢,就别动那个心思呗。那两个庶子不足为惧,要是有本事,早上去了,现在跟着王院长讨饭吃,能有多大出息?没出息的人胆子都小,本宫在宫里得脸,柴家又能耐,他们不敢不听话。”
姜夫人道:“我们怕什么呢?这不是怕弄巧成拙连累你嘛。你现在得圣宠,是柴家的希望,全都捧着你。要是家里做的事万一露馅了,皇帝迁怒于你,你失了宠,家里几个老的也饶不了你爹你娘。”说归说,其实心中早就同意女儿的提议,准备害人了。
入秋的时候,素问回到都城,她觉得累了,想要定下来。张掌柜早把东家交待的事办好了,东家说了,给素问师妹准备一些嫁妆。要一个中等水平的三进宅子,装修好,家具和用品准备全乎。装修风格古朴,家具和用品以实用为主,选些好材料。
再去惜雪金玉店选上几套常用的首饰,价位中等,款式新颖的。衣服就算了,也弄不明白素问的心思,给三千贯置装费,让她自己买去。师妹要嫁人,当师兄的再给五千贯压箱钱。
张掌柜心里还有多少有点不爽的,一个个都来欺负东家。一个师妹要出嫁,师傅和其他师兄师姐都不管,全部嫁妆让东家拿,算怎么回事呀?这里打外拐下来,得两万多贯钱呢,就算东家会赚钱,有老婆孩子,还有许多下属,花钱的地方也多呀。
素问找了崔驸马,让他帮忙给皇帝递个话,给她的那个承诺请陛下兑现,她想要一个品貌好,家境富足的夫婿。皇帝听了崔驸马的话,笑笑,随口说了一句:“这女子有意思,要是让她进宫当个美人,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素问考虑了一下,竟然同意了。皇帝才四十多岁,品貌不错,权势通天,完全超出她的预期。虽然美人只是个妾室,可是这个男人是天下之主,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他的妾室也比一般官家夫人高贵。从此之后衣食无忧,再没有什么人敢看不起她。
素问幼年的命运坎坷,可是自从进了神医谷,多年来,师傅和师兄们对她很是关照,她实际上没吃过大亏,不知道世间人心的险恶。进了宫才知道阶级的分明,下位者最是弱势,但凡有一点不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