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通透,与曲氏那种丧母长女不是一个赛道的。她知道互帮互助的道理,也知道看人眼色,当然能与小姑子关系处好。所以,皇后对她母子也极好,有好事就想得起她,三天两头赏下来宫里的好东西。
看这会,七岁的成康依偎在皇后姑母的怀里,幸福地吃糕点呢。袁夫人看姑侄俩个关系好,心中也欣慰。趁机说起,想让成康来宫里读书的事,皇后也爽快地点头同意了。皇帝的孩子少,那帮先生挺清闲的,放一只羊是放,放一群也没有问题。
袁夫人试探着问:“娘娘,闹闹也想上宫里来读书,不知您的意思?”
皇后考虑一下,也点头了:“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成康都来了,不让闹闹来,大哥与两个大侄儿心里该不痛快了。”
几个人吃过午食,孩子们都睡午觉了。皇后也觉得有些困乏,眯着眼睛养神。袁夫人让几个侍女先回避,几个近侍有些犹豫,皇后却听见了,挥挥手让宫人先避开了,看这样子,估计嫂子有事要说。
皇后这位嫂子武艺高强,近侍们有些不放心,通过眼神表达出来。不过,皇后却没有感觉袁氏有什么异常,摆手让众人退下。彼此又没有什么过节,王家暂时还用得上自己,怎么可能对自己有什么加害行为。
嫂子面露为难,说话吞吞吐吐,肯定也是觉得有哪里不妥。袁夫人为难地道:“娘娘,进宫前,大人让臣妇传几句话。臣妇是后进门的,王家的很多事都不清楚,也不知道传这话,恰当不恰当?”
皇后一听,就知道他哥要闹幺蛾子了,她睁开眼:“既然来了,肯定想说,那就说来听听吧。嫂子不知道的,大哥心里清楚,他要是有非分之想,本宫是不会理睬的。”
袁夫人道:“大人说了,眼看王院长和长孙夫人三周年快到了,想给他们要个追封。王院长追封为礼部尚书,长孙夫人追封为顺国夫人,可使得?”
皇后听了,半天没说话,后来皇后半眯起眼来:“是大哥的意思?还是宗族的意思?”
袁夫人也有些忐忑不安。她是半路嫁进来的,王家的事不是太清楚。她只回答问题:“宗族的意思,你大哥也是赞成的。汝南王氏的历史还是有些浅薄,目前能说得上任过高职的,就是王院长夫妇和你大哥父子。王院长过世了,死后追封一下,也能提高王氏的声望。”
皇后沉着脸道:“所以,汝南王氏想以一己之私,让陛下追封两个无德无行的人?大嫂回去告诉你夫君,大哥过继了,跟那两位没什么关系,不要替他们出头,本宫听着不高兴,影响兄妹情分。善恶到头终有报,有本宫在一天,王院长夫妻别想得到任何死后哀荣。”
袁夫人听了大惊,她当然不知道,青衣君就是王元娘,也不知道青衣君当姑娘时跟王守仁夫妇的关系。听说王院长夫妇干的事,彼此没处好,哪是什么父母与女儿,比仇人还不如。却没明白,丈夫为什么认王元娘为义妹,对她却比亲妹妹还好,大事上几乎言听计从。
但是袁夫人不是蠢人,她知道王善先跟王院长夫妇的关系。虽然从表面上断亲了,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生父母,想给父母要死后哀荣也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他为什么不自己写信给皇后说啊?非要自己先来探探口风。
袁夫人以前听丈夫说,皇后娘娘是汝南王氏的孤女,说是在汝南老家的远支。因为瘟疫家里人死绝了,嫁人后又过得不好,被丈夫打骂,关在后院想害死,和离之后才上都城来投奔本家宗族。
丈夫看元娘长得像青衣君,身世又让人同情,才认她为义妹,记入自己现在的这一支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