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也听明白了,现在可要一一核实才是。”
皇帝疑惑:“华氏亲口招认,而且死无对证,还要核实什么?”
皇后道:“陛下,华氏所说是一家之言,虽然是真话,要核对相关的人,最好有物证,才算手续齐全。比如,王院长夫妇中毒身亡案,涉及柴家三房夫妇,他们的贪心才影响了柴氏起歹心,两条人命,岂能不问?再比如,柴家家主的续命灯案跟高夫人索药相关,也得审个水落石出才是呀。”
皇帝想了想,点头赞成,是这个理儿。
皇后又道:“柴顺华难产案和华氏的死因,必须告诉七皇子,省得他蒙在鼓里,因为他的养母之死怨恨咱们。他都十二岁了,也是可以懂事的年龄,该成长了。”
皇帝看了一眼皇后:“皇后,小七可怜啊,生母被害,养母如今畏罪自裁,没人经管。要不,就养在你的名下好不好?”
皇后冷笑摇头:“不好,妾是王家的女儿,七皇子的生母柴氏和柴宾夫妇是谋害王院长夫妇的凶手,与王家不共戴天。养母华氏又是害陛下的原凶,妾不能原谅。”
皇帝瞪着皇后,这个女人小肚鸡肠,没有一国之后的雅量。皇后赶紧说:“妾本就有亲生儿子,收个养子,难免有亲疏之别,对两个皇子的影响都不好。后宫中有许多没有子女的妃嫔,让她们养吧,肯定乐意。”
皇帝看了一眼阶前跪着的天竺高士,目光中透出杀意,他知道得太多了,万一传扬出去,对皇家的名声的损。叶拿嘉士额头见汗,身子直颤抖,知道自己下场不好。
皇后歪头看了皇帝一眼,求情道:“叶拿嘉士是个人才,又很年轻,不要轻易损伤,以后还有大用。陛下不放心,就让他进大理寺做审讯官,俸禄同大理寺少卿,让他住大理寺宿舍,无上官派人跟随不许单独出门。等他老到退休年龄,咱们可能都不在了,后人说什么也无所谓。”
皇帝皱眉,还想说什么,皇后冷冷道:“东陈自开国,兄弟争皇位弄出个玄武门兵变,又弄出兄抢弟妇为妾的丑事。后来,儿子有样学样,把庶母弄进宫还封了皇后。还有抢了儿媳为妻,惹出东陈之乱的太上皇,多少事也没有瞒住世人,又如何了?”
皇帝头上见汗,皇后道:“陛下,功是功,过是过,史书自有记载,陛下不必太在意。纸里终究包不住火,何况陛下也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是柴氏和华氏两个贱人害人害己罢了。何苦非要害了知情人的性命,如果传出去,谁还愿意给皇家办事呢?”
皇帝挤出微笑:“瞧皇后说的,朕几时要处置天竺高士了?不过,这些事暂时要保密,别叫皇亲国戚和众臣笑话了。叶拿嘉士,你能管住嘴吗?”
叶拿嘉士点头如捣蒜:“陛下和娘娘放心,小人一定守口如瓶,如果小人泄露半点秘密,愿以项上人头献上。”
皇帝道:“那好,就依皇后所请,你去大理寺做审讯官吧。俸禄同大理寺少卿,住大理寺宿舍,给你安排一个上好的单间住。没有上官派人跟随不许单独出门,经手的案件不要说漏嘴,等你七十岁退休之时,着户部给黄金千两以示嘉奖。”
叶拿嘉士一听,不但保住性命,还能当官,俸禄也不低,退休了还有嘉奖,当下喜出望外,给帝后行了大礼。皇帝给吏部下了手谕,又派人送他去大理寺就职。随后,皇后让人把华氏的遗体收殓起来。
柴家也是该灭了,皇帝把柴家人全抓了起来,让三司会审。先审的就是谋害王院长夫妻的案子,原告是王院长的两个庶子,被告是已故的柴顺华和其父母。
柴老三本就不是什么忠贞之辈,他寻思女儿反正死了,还留有皇子,不如把一切过错推到女儿身上。自己最多算是个知情人,没什么大罪。
刑部对照宫里审讯华氏的记录,定了案,柴顺华是谋害王院长夫妇的罪魁祸首。后宫妃嫔谋害朝臣,是大罪,依律要抵命。不过,柴顺华已死于难产,抵命肯定是不行了,应该贬为庶人,由其子赔付王家两万贯钱。
柴家三房的柴宾夫妇都是帮凶,要不是他们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