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
太后也生气了:“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哀家是太后,轮不到道你一个臣妇来说三道四!来人呢,把宣王妃轰出去,以后不许她入宫。”
宣王妃被几个内卫挟持着出了宫,气得半死,回家就把起坐间的陈设全摔了,大闹一场。宣王问她,她把在宫里跟太后说的话学了一遍。宣王又气又怕,这个老太太真是糊涂,在自己家里闹腾也就算了,敢去宫里跟太后耍横,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宣王妃缓了半天,气才顺畅了,就让人去叫长孙荣。下人回禀,荣公子让太后叫进宫里了。宣王妃一听又来气了,太后的手伸得太长了吧,管到大伯哥家里了。实在是忍无可忍,在屋里破口大骂,骂得不堪入耳。
宣王见杜氏在家发疯,顿时觉得心烦气躁,自己骑了马,去了平康坊,准备找一个花楼喝酒解闷。
太后看了一眼跪在面前行大礼的长孙荣,神情严肃地道:“荣儿,从你父亲那边论,你该唤哀家一声表姑母。你到都城大半年了,怎么一次也没来拜会哀家?是不是哀家不叫你,你就不知道来看看表姑母?”
长孙荣头上见汗,连忙辩解:“太后娘娘,您日理万机,侄儿无事不敢来麻烦您。进都城这大半年,在东市盘下几个店铺,让人拆了重新建造,准备开一家大的百货店。还在西市买了几个店铺,准备打成通间,经营西北特产。”
太后听了,微露笑意,她也听闻长孙荣接手了祖母方夫人的生意。这是个很有商业头脑的孩子,敢想敢干。估计杜家死盯着他,也是看上他的商业才能,会经商就有钱呀。杜家只剩下虚名,急需用钱呢。
太后笑道:“你还怪会经商的呢,以后准备当商人?世人目光短浅,重农抑商,所以讲究士农工商的排序,商人地位最低。”
长孙荣见太后说笑,心情没那么沉重了,他笑道:“表姑母,那不是没办法了嘛,家里父母的情况您都熟识,他们管不了这些事。家父只知舞刀弄枪,最爱策马奔腾,战场冲杀;家母只喜风花雪月,最擅吃喝玩乐,一看账本就头痛。”
太后笑道:“荣儿说得有道理,你祖母突然过世,她的产业没人经管,你前祖母名下的四位伯父不愿与方氏产业有交集。你祖母名下四位伯叔,如今只有你父亲在陇右了,偏他们两口子都不是经商的材料。”
长孙荣笑道:“侄儿想好了,成婚以后就在都城长驻,经管着母亲的嫁妆,还有祖母留下的产业。”
太后笑了:“荣儿,你可是池表弟的嫡长子,真就打算不入仕途,准备当一辈子商贾了?”
长孙荣回答:“是,一个家总要有人托底儿。二弟从小爱武,愿意上战场,以后让二弟余荫入仕,跟着父亲守凉州。三弟爱读书,等中了举,就送到国子监读书,争取从科举入仕。四弟现在还小,等年龄大一点,看他自己的意思。反正只要不违法,侄儿都支持。”
太后道:“你姓长孙,不姓李,既然准备长驻西京,就置办一座宅子,不要住在宣王府了。你置办好宅子,就抓紧时间跟喜娟成亲,你们两个年龄都不小了。”
长孙荣边声应是,知道太后这样安排,必有用意。
果然听太后道:“杜家虽是百年世族,京兆名门,如今人才凋零,内里空虚。家人又作恶多端,毫无悔意,败落之日不久。可你外祖母出自杜家,仗着自己亲王妃的身份和照顾过你二十年的情分,想逼你娶杜氏姑娘,你住在人家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容易尴尬。”
长孙荣点头,说自己一回去,马上买宅子,搬出去。
太后叹气道:“哀家与宣王妃认识几十年,深知她的为人,虽然有点学问,可是眼高于顶、固执己见、矫揉造作。你行事要隐秘,动作要快,否则被她缠上,很难脱身。”
长孙荣出宫回宣王府,外祖母又来与他缠磨,把他心烦得够呛。一面去西市的牙行买宅子,一面写信给父亲,把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楚,让他上书朝廷请假,来都城参加他的婚事。
长孙荣有的是钱,有钱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