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因为大嫂那老太太一意孤行,把自己折腾死了,您为给她报仇,再把全家都搭进去就舒服了?”
宣王道:“咱这一辈兄弟二十一人,到如今就剩下九人。老三退隐去了南海,他腿脚不好,身体状况也差,不能强求。你如今在尚书省当大丞相,有事帮皇帝顶着,还算有实权。
老十二、老十三、老二十都去了封地,对一切不管不问。老十五闭门谢客,听说病了不短的时间,摆明了不想管事。
老十七在太常寺管事,对皇帝唯命是从。老十九代理兵部尚书,也是发誓效忠皇帝。”
曹王道:“大哥,实话说,皇帝登基三年多了,一直勤于政务,宵衣旰食,奏章批阅从不懈怠。他胸有丘壑,调整人事,兴修水利,安定民心,施政没有什么问题。”
宣王点头承认,皇帝在政事方面没什么大问题。
曹王接着道:“皇帝个人品质也很好,生活上不奢侈,甚至说得上勤俭节约。后宫就皇后一位,管着几个低阶的美人,不算沉迷女色。说本事也好,说运气也罢,这几年东陈国政通人和,众臣都挑不出毛病,大哥还有什么不满意?”
宣王道:“太后的身份你也知道,是前六弟妹王善一。一女先后嫁了两兄弟,还当了正宫皇后,是宗室的大丑闻。当年皇后进宫不到十月就生下皇子,谁知是不是四弟的孩子呢?皇帝人品能力都不错,就是来历不明。”
曹王马上变了脸,直起腰,手指着宣王:“大哥,你少胡说八道!难道为了自己的一点私仇,竟然想动摇国本?”
宣王道:“为兄作为宗正寺的宗长,岂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皇帝差了种儿,咱们去了那边,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曹王恨道:“大哥,四皇兄在时,明确下了旨意,以后让咱们扶八皇子上位。小八是不是他的皇子,他自己能不知道?就是有什么问题,祖宗也是找四皇兄算账,关咱们什么事?”
宣王冷笑:“太后心中要是没有鬼,怎么会让王善先出面,把大理寺的林净心调到雅州?还不是怕林净心的夫人把她的底细说出来,到时不好下台。”
曹王压下火气,冷冷地道:“这件事跟太后有什么关系?人不是王善先调的,他没有那么大的权限。是吏部出的手续,本王也签名盖印了,还亲自找皇帝御批。户部也备了案,起出户籍,手续齐全了,才让林净心去上任的。”
宣王冷笑几声,当他不知道呢,王善先是尚书右仆射,尚书省上下都被他维持好了。吏部的魏尚书跟王善先走得近,还是梓王的老岳父,背景硬,啥得敢做。户部的裴尚书,跟王右相论了朋友,二人好得差点穿一条裤子,这些年明里暗里得相互照应,关系好着呢。
曹王叹道:“大哥,人生七十古来稀,自来岁月不饶人呢。九弟知道大哥最近心烦气躁,儿女都还在天牢里关着呢,当父亲的心情可以理解。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九弟愿意去跟太后和皇帝求情,高拿轻放,把几个孩子放了就是。”
宣王道:“大哥要是想妥协,还用得着九弟去求情?大哥只要亲自去找皇帝说几句软话,把大权一交,要求回封地养老。皇帝肯定称心,他顺顺当当下了台阶,也会顺水推舟,施恩于我们,顺便收回权利,他大权独揽。”
曹王道:“大哥不要糊涂,说到底,皇帝才是一国之君,只要有能力,乾坤独断是理所当然的事。咱们虽是长辈,受了先帝所托,给他辅政,可始终是臣子。臣子忠君听话是本分,难道还要凌驾在皇帝之上吗?”
宣王被九弟说得哑口无言,心中更觉悲凉。自己如今单打独斗,怎么能斗得过这么多人呢?宣王活到这般年龄,对自己的生死倒不是那么在乎了,他有个担心,就是这次儿女恐怕不能全身而退。
他也明白,皇帝没有冤枉孩子们。毕竟儿子那些贪墨军饷,倒卖军资的事,都有据可查,全是真的。女儿手上十几桩人命案,人证物证齐全,无可抵赖。如果他低头,皇帝可以饶孩子们一命,却不一定给他们原来的待遇。
曹王看着大哥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