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的门隔过去。”
长孙荣冷笑:“那就最好了,您要是早点回凉州,儿子和喜娟会成为恩爱夫妻,也不至于闹到这一步。您的产业儿子也不稀罕,回头交还给您,您好几个儿子呢,想给谁给谁,荣儿自己的生意都忙不过来呢。”
仙宜县主就是耍性子,现在儿子硬梆梆地顶了回来,她就有些下不来台。四个儿子中,只有长子有经商的头脑,也愿意经商。其他三个,老二随他父亲,只喜舞刀弄枪,对商业一窍不通。老三、老四都想从科举入仕,成天手不释卷,根本不愿意跟商业打交道。
仙宜县主的私人产业自从交给长子打理,到年关,就会到账,可省心了。收入比她自己管理强多了,每年比以前多着两三倍的收入。
仙宜县主暗自生气,不肯收回产业,一定要让长孙荣代管。她心里有数,如果收回来,分给其他三位,估计很快就败光了也说不定。想想看,杜家姑娘为什么非要嫁给长孙荣,不就是看他会赚钱吗?
仙宜县主装模作样地让人收拾东西,说她马上要回凉州,不在儿子府里招人不待见。长孙荣也不去拦他母亲,母亲痛快走了,还有可能把顾喜娟哄好。要是她一直在这里捣乱,想把喜娟接回来,肯定是没戏。
自从杜家家主挨了打,被贬到外地,杜玉爽也跟着去了外地。仙宜县主知道,杜家姑娘的名声顶风臭十里,嫁到长孙家的事肯定没指望了。
太后厉害,皇帝高明,他娘俩一出手,父王和兄嫂失去封地,灰溜溜去余杭了。姐夫畏罪自杀,姐姐也没了爵位和待遇,在家闭门思过。她心中也发虚,待在都城,太后哪天找到机会了,指不定要收拾她。
长孙荣派人送母亲去凉州与父亲团聚,自己心中也松快了。心想着,家里安静了,也该去接顾喜娟回家了。没想到,顾喜娟十分固执,说什么也不跟他过了。
长孙荣实在不能理解,袁夫人也不能理解。顾喜娟才向舅母说了她这大半年委屈:比如,仙宜县主喜欢吃甜点,顾喜娟却喜欢吃咸味的点心。下人们准备点心时,大多数都是县主喜爱的甜点,又怕少夫人没得吃,会准备一碟子咸点。
都说众口难调,下人们准备几种糕点供人选择,处理得没什么问题。仙宜县主故意找麻烦,就会骂骂咧咧地说,明知道本县主不爱吃咸味的点心,非要端过来恶心她。还说点心就是要香甜可口,咸味的糕点不伦不类,顾氏就是性情刁钻,爱表现得与众不同。
再比如,顾喜娟的膝盖受过伤,不宜久站,可仙宜县主却会找借口,故意让她罚站,一站就是一上午。当膝盖痛得如针扎蚁啃时,顾喜娟不敢痛哭,却忍不住泪眼婆娑。
仙宜县主说她矫情,难登大雅之堂。还说自己有时候去皇宫参加大活动,一站就是一天,那么些贵女,站一天,头发丝都不会乱一点,也没见哪一个跟顾氏这样。
最让顾喜娟不能释怀的事,就是有一次她肚子不舒服,想出恭。可是仙宜县主就是不许,说她在装病,什么肚子痛,不就是不想伺候婆母嘛。顾喜娟当时想着,皇帝权势顶天,也不会管臣下们拉屎放屁。仙宜县主霸道恶毒,比皇帝还嚣张,她实在不能原谅。
袁夫人一听,脸色都不好了,如果光是口味不合,可以忍一忍。上升到体罚和打骂,其实已经很过份了。如果说,连基本的生理需要,都要去为难,过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呢?
长孙荣无奈道:“说来说去,不过是些家长里短的事,又不影响江山社稷。如今母亲回凉州了,再也不会折磨你,怎么就不能过了?”
顾喜娟苦笑:“我跟你成亲,到挨打离开那府,一共是三百四十一天,每一天都过得不如意。第一天,就被你那位高权重的外祖母拦在新房之外。第二天,你那老祖父过世,我跟着你去披麻戴孝,举哀哭灵。
后来你外祖母病重,我被你母亲责骂,陪着你去宣王府请罪,跪得膝盖都肿了。之后,你外祖母过世,你母亲迁怒于我,成天非打即骂,无一日安生。”
长孙荣有些不耐烦:“你就不会说点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