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殿下一直不肯闭眼,日里不思饮食,夜里不能入睡,执意让人去何府请王夫人相见。王夫人回绝的很干脆,一点不想来见齐王。这是人家南海何氏的大本营,王夫人又没有违反律法,人家不来,你也不能强求。
众人没办法,商量了一下,只能请顾家小姐来一趟,看能不能安抚一下老王爷了。顾喜娟只得随来人去了,见面只能感慨。
顾喜娟想了一下,让这位姓柴的夫人先领着人出去,她有话跟老王爷说。柴夫人是个聪明人,知道顾小姐有什么不易为外人道的话要说。此刻看老王爷的状态,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领着众人退出。
顾喜娟坐到齐王殿下的身边,有条有理地把韦西洲大案的经过说了。随后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了一句:“是一亲挂一心,无论如何,喜娟自然要向着自家姨母。相信有太后姨母在,谁也拿我们没有办法。”
齐王老殿下似笑非笑,勉强道:“韦西洲既不是本王的亲朋好友,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于国于民没什么贡献,不值得本王将死之人还管他的闲事。”
齐王老殿下喘了一会儿,又开口解释:“只不过,本王协理刑部多年,就爱琢磨奇案,如今知道真相就行了。”
顾喜娟点点头表示理解,老殿下在刑部协理管事多年,对奇特的案件感兴趣,执着于真相也不算奇怪。现在知道了,心事就少了一件。
齐王忽然笑道:“本王就知道,我的善惜是个了不得的奇女子,能做如此天衣无缝之局。也不枉本王来南海走一遭,到底知道了案件的真相。”
顾喜娟咧了一下嘴,心道:真是马不知脸长,无名无份,什么你的善惜。姨母是姨夫的妻子,人家夫妻恩爱多年,儿女双全,有齐王殿下什么事啊?
想归想,还是一五一十把秦贵妃的事告知齐王殿下,小姨母对秦贵妃的过往一无所知。她是普通官宦人家的庶女,没什么消息来源,就算想编瞎话都不知道说什么对。遇见贵妃母子那时候,小姨夫妇没什么政治地位,恰是韬光养晦的阶段,根本没有本事害人。
喜娟心想,杀母之仇大过天,现在说清楚,把小姨母摘出去。省得殿下心中怀疑,死都闭不上眼。
齐王愣了一下,心中松快些,他也不希望善惜是他的害母仇人。寻思半晌,忽然苦笑一声:“那本王知道了,肯定是太后。她有与动物沟通的异能,或许能通过动物知道一些外人不知道的消息。估计是母妃跟本王说起以前的事情时,有动物听到了,传达给她。”
顾喜娟娟笑笑,这种毫无根据的猜测,没办法得到印证。齐王自行推论,不过是掩耳盗铃,希望母妃的死与心上人无关,他心里就畅快一些。
齐王喘了几口气,叹道:“当时母妃一直想满足本王的心愿,强留王善惜,双方起了冲突。太后或者王家什么人为保护善惜,拿这个秘密威胁过本王的外祖母和母妃。母妃妥协了,才放过了王家和王善惜夫妇。”
顾喜娟心中暗惊,随后又起了愤恨,皇家人惯会欺负他人。想起小姨曾经说过的往事,冷冷地道:“秦贵妃咎由自取,与他人何干?她确实做了坏事,又没有人冤枉她。她自私狂妄想害人,别人当然要反击。这种人呀,要是没点把柄,还不上天去了。”
这话齐王殿下没法子反驳,母妃是做了许多错事。王家曾经是受害人,当然骂得,也恨得。可是,他一个当儿子的,却没有办法说什么。反正人都死了,自己也该去那边见母妃了,还追究什么?
是太后也好,是别人也罢,顾小姐有一句话对,没有人冤枉母妃,是她自己把路一步步走绝了。归根结底,皇家人都心狠,是父皇没有仁心,害得自己残疾,害得母妃误入歧途。
但是,父皇也给了自己亲王的地位,大量的财物。自己却没给过父皇什么,这样算来,母妃可以恨父皇,自己却没有必要。
老殿下放下心结后,神情松快许多,腹中有些饥饿感。顾喜娟应齐王老殿下的请求,给他做了一碗海鲜面,放了点胡椒粉,撒了点小香葱碎。柴姑姑端着,小心地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