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主无奈,把蓝家告上官府,要求归还小女儿周红叶的嫁妆。齐县县令不知周家的喜讯,初时还向着蓝氏,准备拖着一段时间。希望最后两家坐下商量,来个折中的办法,他们两方不得罪人。
直到周家家主拿出婚书,齐县县令才知道周红叶攀上了景阳侯。随后太后的懿旨传来,蓝家扣留周家小姐嫁妆案,按东陈律法尽快办理。汝州一众官员都害怕了,他们找了蓝家一些错处,把蓝家家主下了汝南齐县大牢。
汝州的沙郡守出面,让人拿了景阳侯与小周氏的婚书,要求蓝家归还小周氏的嫁妆。蓝家也害怕了,他们虽有些有本事的亲戚,绑在一起,也比不过太后和景阳侯的权势呀。
蓝家倒不在乎小周氏那份嫁妆,只不过是有些气不愤。儿子早逝,一个人在地下孤寂。小周氏没有给儿子生下继承人,他们家没让小周氏陪葬,已经算宽宏大量,给儿子守节还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嘛。谁成想,那小女子春心荡漾,竟然想再嫁他人。
更没想到,小周氏真有手腕,随父母去了一趟都城,竟然想方设法嫁给了景阳侯长孙渊。景阳侯何许人也,那是太后娘娘的表兄,皇帝的表舅父。虽是一个比周家主年龄都大的老头子,但身份高,有权势。不只是长孙家的这一任家主,更是十六卫中左领军卫的大将军。
王太后给周红叶撑腰,给表兄长孙渊出气,一道懿旨压下,地方官府扛不住了。他们一面罗织罪名,收拾蓝家家主给周家出气,一面暗示蓝家偃旗息鼓,乖乖把小周氏嫁妆送还周家。蓝家看抗不住对方的势力,只得妥协。
周家还算懂事,双方都让了一步,争取让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蓝家家主认了怂,归还了嫁妆,随后被释放了。他在家里摔东打西,骂骂咧咧,也只是无能狂怒。周家主收了小周氏的嫁妆,退还当初聘礼的一半,希望两家尽量不结仇。
两家同时想着,总归没有伤筋动骨,事情就这样过去吧,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没想到埋下了伏笔。后话就是,其他汝南附近的大家族都疏远了蓝家。周红叶婚后的第五年,景阳侯抓住了蓝家的一些把柄,还是把蓝家家主给灭了。
顾喜娟打听到景阳侯续弦的情况,有些后悔答应长孙荣的要求。她才不想去呢,她与长孙荣和离之后,跟长孙家基本上就没关系了。当下对长孙荣翻脸:“喜娟已经不是长孙家媳妇,长孙家主续弦,关我何事呢?”
长孙荣道:“喜娟,虽说咱们婚姻不在了,可从王家表叔那边论,到底是亲戚。你现在进了商道,应该知道人脉的重要性。长孙家暗地里有许多生意,从安南到西北,甚至东北,路路皆通。你总不能只跟南海那边做贸易,其他的地盘都不争一争吧?”
顾喜娟眯起眼来:“荣公子,你什么意思?喜娟去参加景阳侯的婚礼,他们就能给我用这么多人脉?用脚趾头想也不大可能呀。”
长孙荣道:“当然不会直接给,咱俩和离之后,你跟长孙家的关系就很一般了。那不是还有我在嘛,我给你引见一些重要的人,让你行商时更为顺利。”
顾喜娟皱眉:“你也知道咱们和离了,好的前任应该如死了一般,再无牵扯,老死不相往来才对。你这么上赶着帮我,可是有什么企图?”
长孙荣道:“人的关系不是一成不变的,当初在马球场看到你时,你我还是陌生人。找人问起来,才知道你是表姑妈的女儿。后来婚事成了,我们就成了夫妻。和离之后,你我又重新成了陌路人。谁能保证,以后,你我不能成为朋友,成了合作伙伴呢?”
顾喜娟想了又想,好像也不是不行,自来都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但是,她不能跟着长孙荣一起去,自己一个人去又不大好看。想来自家父母和兄嫂可能会去,跟着他们一起去看看也行。
到时候,长孙荣要介绍什么人脉给自己,自己以顾家姑娘的身份领受,心里也不尴尬。长孙荣说话算话,在婚宴前,带着顾喜娟见了几个封疆大吏,恳请他们以后对顾家小姐照顾一二。
那些人都是人精,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