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注,母亲大赢特赢。回来时可高兴了,晚上大吃一顿。”
太后着急,安心公主东拉西扯地说些没用的,一直就没说到重点。越想越叹气:“快说正事,五娘怎么没的?”
安平公主道:“母亲吃完饭说头有些晕,让人请大夫来。大夫来之前,母亲躺了一会儿,好像睡着了。我家常用的何大夫到家一把脉,说人不行了,让另请高明。请了太医来,说颅内出血了,凶多吉少。”
太后皱眉,急道:“知道是脑出血,可有去请神医谷出身的张思星?”
张思星夫妇已经长驻都城,太后怕别家欺负他们夫妇,就想给他们弄个体面的身份。恰好去年蜀地大水,粮食欠收,朝廷为了赈灾,免了蜀地的赋税。蜀地号称天府之国,是稻米的重要产区,蜀地免税,粮仓得空出四分之一。
太后让张思星夫妇趁着青黄不接的时候,捐给国库一大批粮食。让皇帝以嘉奖义士的名义,给张思星安排了一个正议大夫的虚职。自家的侄女,更得优待,给了佳懿县主的封号。虽然没有汤邑,也没有俸禄,可是有地位了。见了达官显贵,再也不有低头哈腰。
有位张御史上奏,表示反对。还提起王雪的身份,是太后的侄女,说太后和皇帝有任人唯亲之嫌。
御史台的顾唯忠上前奏报:“陛下,前些年东陈大旱之时,神医谷就参与防疫救灾,做了许多善事。江南水灾之时,又伸出援手,余杭地区现在还有杏林春暖的佳话。去年蜀地大旱,粮草不足,张思星夫妇又慷慨捐粮入库,安稳民心,怎么能不奖励?”
皇帝听了这话,心中马上底气十足,当场就不客气地对那张御史道:“顾御史说得没错,东陈国之前就有先例,可以嘉奖于国于民有功之人。”
朝里上下都不吱声了,张思星的媳妇是王右相唯一的女儿,太后的侄女,别人更是不敢得罪。关键是也没必要,一个县主的虚名,没有封地,没有汤邑,还没有俸禄,不过是面子上好看些。
再说了,还有神医谷的面子在,人生在世,谁家也免不了有个三病六灾的,对医药圣地、高手大夫都比较尊重。
韩五娘一向长袖善舞,只要有一技之长的人,她都看得起。平常教导女儿,也说,不走的路,以后说不定还会走三遭呢,能不得罪人就与人为善。盼盼很听她娘的话,人缘还不错,平常跟王雪也能玩到一起去。
母亲病危,安平公主自然去请了张思星,那可是神医的嫡系传人,有大本事的。张思星闻讯,也领着人来看韩掌柜。只是这个病太急,赶到时人已经没了气息,人死不能复生,什么手段都没用了。
安平公主说完泣不成声,太后又急又气:“傻丫头,五娘没了,就得赶紧办后事。你家财帛丰盛,人手也多,长孙兰一个大男人,还不能先办着?让你一个女子跑这么远来见哀家,为什么啊?”
安平公主抹了一把眼泪:“母后,家母平常人缘极好。姚方崇大人四年前致仕,学习经营产业,还真些天分,做得有声有色。”
太后皱眉,盼盼肯定是伤心过头了,说话语无伦次的,越说越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