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严苛的条件，天司昭婵不禁陷入一阵沉思……
纤长如玉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身前轻轻点动，仿佛在拨动着无形的命运丝线，推演着此中利弊。
而天司昭婵并不知道，顾元心中实则另有考量。
重现昔年剑道辉煌，本就是他目标之一；
给予对方完整的《无字剑谱》观摩参悟，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传播与印证。
用一次无关紧要的观摩机会，换取一位命运掌控者，以立下天道誓言作为担保，尤其是关乎种族存亡的保密；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无异于空手套白狼，并且增加一份强力的保险！
而另一边，本就未曾打算与顾元彻底撕破脸皮；
且对人皇传承抱有极大兴趣的天司昭婵而言，一个天道誓言，虽然约束力强，但换取参悟完整至高剑道的机会；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一笔绝不会亏本的交易。
相比于可能获得的感悟与突破，一个誓言的约束，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代价。
片刻的权衡后，天司昭婵抬起眼眸，看向顾元，缓缓点头：“可以。”
没有多余的废话，她抬起右手，神色庄重，清冷的声音响彻在这片天地之间，带着一种与天道共鸣的奇异韵律：
“我，天司昭婵，在此以自身命运圣道立誓……”
誓言的内容，一字不差地重复了顾元的要求，严谨而完整。
“……如有违背此誓，甘受天道反噬，圣道崩毁，永无寸进！”
嗡——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虚空之中仿佛有无形的雷霆炸响！
一股肉眼不可见、冥冥之中的天道气机，似乎在这一刻降临于此；
对此，天司昭婵更能清晰地感受到。
天道誓言，成立！
见此一幕的顾元，原本紧绷的心神，终于得以放松些许。
有了天道誓言的约束，至少在保密这一点上，顾元可以暂时信任眼前，这位名叫‘天司昭婵’的花族女子。
“这是我总结的剑一笔记，比剑灵族的剑谱神山，更加全面。”
接下来，顾元将手中的剑道笔记，连同先前的那副花纹面具，一同抛给天司昭婵。
“就此别过！”
说罢，顾元认准一个方向，随即头也不回地向外飞去。
（稍后下午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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