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最简陋的。材料可以想办法提纯。”
“只要能做出一个,就证明这条路能走通。”
他的语气依然平静,却透着一种让人无法反驳的固执。
王教授被他这番话气得笑了起来。
“自己造?你怎么造光刻机?用手电筒和放大镜吗?”
“怎么提纯单晶硅?在煤炉上炼吗?”
“张汉玉,我告诉你,这不是靠聪明和勤奋就能解决的问题!这是工业体系的问题!”
“我不同意!这是拿学校的资源开玩笑!”
苏晓萌的脸色变得苍白,她从未见过王教授发这么大的火。
“教授,您别生气,他不是这个意思……”
“我就是这个意思。”
张汉-玉打断了她。
他抬起头,直视着王教授。
“教授,您只需要给我一间空实验室,剩下的,我自己想办法。”
两人对视着。
一个,是经验丰富,深知现实残酷的权威学者。
一个,是怀揣着未来蓝图,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天才。
办公室里的气氛,僵硬到了极点。
许久,王教授摆了摆手,脸上满是疲惫。
“你们都出去吧。”
“回去好好想想,冷静一下。”
“这个学期,我不希望再听到‘集成电路’这四个字。”
从办公室出来,苏晓萌一言不发。
走廊里,她终于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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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汉玉,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
“那不是异想天开,那是疯了!”
张汉玉停下脚步。
“晓萌学姐,你不信我?”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这是科学!你把造芯片当成什么了?搭积木吗?”
苏晓萌的情绪有些激动。
“你让我怎么信你?全中国的专家都做不出来,你凭什么?”
张汉玉看着她,没有再争辩。
他只是轻声说了一句。
“就凭我知道,它一定能做出来。”
说完,他转身,朝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
留下苏晓萌一个人,站在原地,满心都是混乱与无力。
图书馆里,张汉玉径直走向了最偏僻的外文期刊区。
这里的书架落满了灰尘,很少有人来。
他抽出一本1975年的《IEEE Transactions on Electron Devices》。
翻开,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和看不懂的图表。
他不需要完全看懂。
他只需要找到那些关于光刻胶、扩散炉、离子注入的原理图。
“老张,你还真打算自己炼丹啊?”
室友林志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和刘建国、陈文博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
显然,张汉玉要自造芯片的消息,已经像风一样传开了。
林志远靠在书架上,抱着胳膊,一脸的玩味。
“我跟你说,这事儿没戏。我爸厂里想搞个新工艺,请了上海的专家来,折腾了半年,钱花了不少,最后还是没成。这玩意儿,不是咱们能玩的。”
刘建国也挠了挠头。
“汉玉,咱还是实际点吧。把理论学好,毕业了进个好单位比啥都强。”
只有陈文博,推了推眼镜,看着张汉玉手中的期刊。
“这些资料,你能看懂?”
“看不懂。”
张汉玉头也没抬。
“可以学。”
他翻到一页,上面有一张简易的管式扩散炉的结构图。
他拿出笔记本,开始照着图,一笔一划地临摹下来,在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