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网的频段,把速度提高到10兆。那是电话线的两百倍。”
刘长春连看都没看那份文件一眼。
“技术上的事我不懂,也不想懂。”他挥挥手,像是在赶苍蝇,“改线路?还要加设备?钱谁出?出了事谁负责?万一影响了电视播出,我这顶乌纱帽还要不要了?”
这就是国企干部的逻辑。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李建国在旁边听得火起,拳头捏得咔咔响。
张汉玉却笑了。
“刘局长,您知道去年电信局的年终奖发了多少吗?”
刘长春翻报纸的手停住了。
这是一个极其敏感的话题。同在一个体制内,电信局富得流油,广电局却连修缮楼房的钱都要打报告批条子。
“听说,普通员工都有两万。”张汉玉淡淡地补了一刀,“而贵局,上个月好像还在为发不出供暖费发愁。”
刘长春猛地合上报纸,脸色铁青。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电信局之所以有钱,是因为他们收过路费。电话初装费三千,月租费二十。老百姓想说话,就得交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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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汉玉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形成一种压迫的姿态。
“现在,他们要搞互联网,又要收一笔过路费。但这笔钱,本来可以是您的。”
“我们有一套技术,叫CableModem。不需要重新布线,只要在用户家里加个盒子,就能把电视线变成网线。”
“所有的设备,星火出。所有的线路改造,星火做。所有的技术维护,星火包。”
张汉玉伸出一根手指。
“您只需要点个头,允许我们接入。未来收上来的网费,我们五五分成。”
刘长春沉默了。
他看着面前这个年轻得过分的男人,心里那潭死水开始泛起波澜。
不需要投入一分钱。
坐地分赃。
这对一个财政捉襟见肘的部门来说,诱惑力太大了。
“五五分成?”刘长春拿起茶缸喝了一口,掩饰着内心的波动,“你有多少把握能收到钱?老百姓看电视只要几块钱一个月,上网?谁愿意花那个冤枉钱?”
“因为他们想看外面的世界。”张汉玉回答得斩钉截铁,“而且,我们不仅仅是上网。我们还能提供视频通话,能提供股市行情,能提供那些电信局给不了的服务。”
“更重要的是,这是广电系统唯一一次,能在业务上压倒电信的机会。”
这句话,精准地击中了刘长春的软肋。
压倒电信。
这是多少广电人做梦都在想的事。
刘长春放下茶缸,从抽屉里摸出一包烟,点了一根。青白色的烟雾在两人之间升腾。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声音沙哑,却透着一股狠劲。
“红岗花园。”
李建国愣了一下:“什么?”
“那是七十年代建的老小区,线路老化最严重,住的都是下岗工人,最没钱。”刘长春吐出一口烟圈,“就在那里搞试点。”
这是在刁难。
选最烂的线路,最穷的用户。如果这都能成,那其他地方自然不在话下。如果失败了,广电局也没什么损失。
“一个月。”刘长春竖起一根手指,“一个月内,我要看到那个小区的一百户人家连上网。而且,不能有一户投诉电视信号受影响。”
“如果做不到,你们投进去的所有设备,全部充公。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们。”
这是一个必输的赌局。
红岗花园的线路状况李建国是知道的,那里的电缆屏蔽层估计都烂光了,干扰大得能把数据包吞得渣都不剩。
“刘局,这……”李建国急了。
“好。”
张汉玉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打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