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拍清。关店时她特意数了三遍:十二只,一只不少。锁门时巷尾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像猫爪踩在青石板上。她猛地回头,只看见黑衣小女孩的衣角闪进槐树干后,辫梢的黑布条飘了一下,像片被风吹落的纸钱。
回到住处,阿禾坐在电脑前盯监控,泡了三杯浓茶,眼皮沉得像挂了铅。凌晨一点零三分,屏幕突然闪了一下,原本漆黑的店门被推开一条缝,冷风裹着落叶灌进来,穿黑衣的小女孩走了进来。她的脚步轻得没有声音,赤着脚,脚踝细得像芦柴,脚趾缝里沾着湿泥,泥粒落在地板上,留下一串 tiny 的印子。
小女孩径直走到货架前,踮起脚,手指够向那只缺耳朵的熊。她的指甲盖泛着青,指尖刚碰到布偶的耳朵,监控画面突然滋啦作响,满屏的雪花里,飘来一句细细的声音,像蚊子叫:“妈妈,今天带这个去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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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禾的心跳突然加速,仿佛要冲破嗓子眼一般。她瞪大双眼,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斜,凑近屏幕,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屏幕上的雪花越来越密集,几乎完全遮盖了画面。然而,就在阿禾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她突然瞥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小女孩抱着布偶转身,缓缓走向店门口。
当小女孩走到店门口时,她突然停下了脚步,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猛地回过头来,直直地朝着监控镜头的方向看了一眼。
就在这一刹那,屏幕突然黑了下来,阿禾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她的呼吸也在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几秒钟后,屏幕重新亮起,但画面已经完全不同了。原本摆放着十二只布偶的货架上,此刻只剩下了十一只,那只失踪的布偶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店门紧闭着,地板上的泥印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来没有人来过这里一样。
阿禾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她完全无法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恐惧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她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没有丝毫犹豫,阿禾抓起外套,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门去,直奔店里。
夜雨刚刚停歇,巷子里的青石板被雨水浸泡得异常湿滑。阿禾心急如焚,根本顾不上脚下的路,她踩着自己的影子,一路狂奔。
路过寿衣店时,阿禾瞥见王婆正站在门口烧纸。火光照亮了王婆的脸,她脸上的皱纹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仿佛每一道皱纹里都隐藏着一丝不为人知的恐惧。
王婆抬起头,与阿禾的目光交汇,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回荡,带着一丝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阿禾,别追了,那不是活人。”
阿禾的身体猛地一颤,她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发颤:“什么?”
王婆把烧剩的纸灰扫进竹篮,竹杖指了指后山:“三年前乔悦死的那天,也下着这样的雨。她女儿生下来就左耳畸形,被扔在医院走廊,第二天就没了气。”阿禾的脑子“嗡”的一声,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她想起乔悦旗袍领口的珍珠扣,想起她指尖的凉意,想起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后山脚下的小平房,不就是乔悦的住处?
“乔悦埋在后山哪?”阿禾满脸惊恐,声音颤抖地抓住王婆的胳膊,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王婆无奈地叹了口气,手中的竹杖在地面上轻轻戳了戳,缓缓说道:“在乱葬岗的最里面,老槐树下,没有墓碑。她死的时候,手里紧紧攥着一只布偶,就是你货架上那种,不过那只布偶缺了一只耳朵。”
阿禾听完,身体猛地一颤,脸色变得惨白。她一言不发,转身像离弦的箭一样,朝着后山狂奔而去。
夜晚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将山路浸泡得泥泞不堪。野草长得异常茂盛,没过了阿禾的膝盖,上面沾满了冰冷的露水,仿佛能渗进人的骨髓。
阿禾紧紧攥着手机,手电筒的光芒在草叶间摇晃,照亮了前方的路。然而,这微弱的光线并不能驱散四周的黑暗和恐惧。
坟包一个挨着一个,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有些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