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服的老太太,老太太说要给夭折的孙女当陪葬,现在想来,那老太太的身影,竟和王婆有几分像。
“阿禾老板,”乔悦突然抬头,朝着树后的方向看过来,她的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漆黑,却准确地锁定了阿禾的位置,“你也来了。”阿禾想跑,脚却像被钉在地上,她看见乔悦怀里的小女孩也转过头,嘴角咧着笑,缺角的左耳渗着血,滴在乔悦的旗袍上。
乔悦抱着小女孩站起来,三十五只布偶围着她们,胸口的心跳声整齐划一,像在奏乐。她一步步朝着阿禾走过来,旗袍下摆扫过坟土,沾着的泥掉在地上,变成小小的布偶脚印。“谢谢你把布偶送回来,”乔悦的手伸过来,指尖凉得像冰,“但你还欠我一样东西。”
“我……我欠你什么?”阿禾的声音颤抖着,仿佛风中残烛一般,眼泪像决堤的洪水般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与冰冷的雨水交织在一起,让人分不清哪是雨哪是泪。
乔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她缓缓地抬起手指,直直地指向阿禾的胸口,仿佛那是一个致命的弱点。
“你把沾着我血的布偶卖了,让它们流落在外,受尽苦难。”乔悦的声音平静得如同死水,但其中蕴含的怨愤却如同一股暗流,在空气中涌动。
阿禾的身体猛地一颤,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乔悦。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曾经随手卖掉的那些布偶,竟然会给乔悦带来如此大的伤害。
乔悦的手突然如同闪电一般,猛地抓住了阿禾的手腕。她的指甲深深地陷入阿禾的肉里,鲜血立刻渗了出来,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的布偶身上。
那只缺耳朵的熊像是感受到了鲜血的召唤,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乔悦身边。它用那只残缺的耳朵蹭着乔悦的血,仿佛在贪婪地吮吸着生命的养分。随着鲜血的浸润,布偶身上原本平坦的针脚处开始慢慢隆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
阿禾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她想尖叫,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一丝声音。
乔悦的另一只手从坟里摸出一根针,针尾系着一根红色的绳子。那绳子看上去有些粗糙,显然是用布偶的灯芯绒搓成的。
乔悦把阿禾的手按在缺耳朵熊的胸口,针尖对着她的指尖,冷冷地说道:“别怕,很快就好,就像缝布偶一样。”
针尖扎进指尖的瞬间,阿禾的眼泪决堤了。她想起三年前乔悦说的话:“你这布偶的针脚,扎得太急了。”现在,乔悦正用同样的针,同样的线,慢慢扎进她的肉里,缝着一颗不属于她的心。小女孩在旁边拍手,布偶们的心跳声越来越响,震得她的耳膜生疼。
“妈妈,这颗心比之前的更暖呢。”小女孩满脸欣喜地凑过来,像只可爱的小猫咪一样,用她那稚嫩的脸颊轻轻地磨蹭着阿禾的手。然而,小女孩那冰凉的皮肤却让阿禾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乔悦坐在一旁,全神贯注地缝补着那只缺耳朵的小熊布偶。她的手法娴熟而细腻,每一针每一线都像是经过精心设计一般,针脚细得如同头发丝一般。
只见乔悦手中的红绳灵活地穿梭于阿禾的指尖之间,然后绕过缺耳朵熊的胸口,一针一线地缝出了一颗小巧玲珑的心。那颗心虽然不大,却显得格外精致,仿佛是用乔悦的心血和爱意编织而成的。
随着最后一针的落下,乔悦轻轻松开了手,满意地看着那只布偶胸口的新心。那颗心在灯光的映照下,呈现出一种鲜艳的红色,就像是被乔悦的血液浸染过一样。
“好啦,”乔悦微笑着说道,她的笑容温柔而又充满了母爱,“现在,这只小熊布偶有了一颗完整的心跳啦。”
阿禾的指尖流着血,却感觉不到疼。她看着那只布偶,胸口的起伏和她的心跳一模一样,“咚咚”的,很稳。乔悦抱着小女孩,转身走向坟前的布偶圈,三十五只布偶立刻围上来,把她们护在中间。坟土开始往上涌,慢慢把她们和布偶都埋住,只留下那只缺耳朵的熊,蹲在坟头,胸口对着阿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