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嗯”了一声,突然抬头看他:“你兜里装的什么?”
阿哲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捂住裤兜:“没、没什么,捡的小玩具。”
老太太的眼睛眯了眯,没再问,只是织毛衣的“咔嗒”声更响了。阿哲没敢多留,拿起手电筒就往巷口走。走出老远,他回头看,72号的小楼在暮色里像个黑沉沉的剪影,那“咔嗒”声还在飘,顺着风钻进他耳朵里。
回到家,阿哲从裤兜里掏出那个塑料玩具车,用洗洁精洗了三遍,车轮上的黑红色还是没洗掉。他拿在手里看,突然发现车底刻着个小小的“哲”字,和他的名字同音。
阿哲的后背瞬间凉透了。他想起那些童装,想起那个银锁,想起那条陌生短信。难道前几任清废品的人,都留下了点什么?
夜里他又没睡好,刚迷糊过去,就听见窗外传来“咔嗒、咔嗒”的声音,和老太太织毛衣的声音一模一样。他猛地睁开眼,窗外是黑漆漆的夜空,哪有人?可那声音还在响,好像就在他耳边,又好像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他抓起手机看时间,凌晨三点。突然,手机又亮了,还是那条陌生号码:“她在织你的毛线。”
阿哲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他盯着屏幕,手指抖得按不住键盘。他想回短信,可刚打完“你是谁”,手机突然黑屏了,再按也没反应。
“咔嗒、咔嗒。”织毛衣的声音更响了,这次清晰得像是在客厅里。阿哲裹紧被子,不敢下床。他想起老太太腿边的竹篮,想起那团黑乎乎的毛线,难道……那毛线不是普通的毛线?
天快亮时,声音终于停了。阿哲顶着黑眼圈起床,兜里揣着折叠刀,又去了72号。一楼的门开着,老太太坐在藤椅上,竹篮里的线团又大了一圈,深黑色的毛线在她手里织成了半截袖子,针脚密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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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今天清四楼。”阿哲的声音发哑。
老太太“嗯”了一声,织毛衣的手没停:“四楼的麻袋里有旧书,别扔。”
阿哲拎着蛇皮袋上四楼,昨天看见的破麻袋还堆在墙角。他蹲下来解开麻袋口,里面果然是些旧书,发黄的纸页,封皮都掉了。他伸手往里掏,指尖突然触到了个硬邦邦的东西,不是书。
他把那东西拽出来,是个打火机,外壳是红色的,上面刻着“明湖巷废品站”的字样。阿哲的心跳漏了一拍,这打火机,他昨天在兼职群里见过,有个叫“阿强”的人发过照片,说自己在明湖巷清废品,丢了个打火机。
他赶紧掏出手机,翻兼职群的聊天记录。阿强最后一条消息是三天前发的:“72号的活真邪门,三楼有带血的衣服。”之后就没人再见过他说话。
阿哲的手开始发抖,他又往麻袋里掏,这次摸出了个身份证。照片上的人二十多岁,寸头,名字叫“李伟”。他百度“李伟 明湖巷”,跳出一条一年前的新闻:“明湖巷72号居民楼清废品人员失踪,警方介入调查,至今未找到线索。”
身份证的边角沾着点黑红色的东西,和玩具车轮上的一样。阿哲突然想起老太太竹篮里的毛线团,那颜色,和这黑红色太像了。
“咔嗒、咔嗒。”楼下传来织毛衣的声音,顺着楼梯飘上来,钻进他耳朵里。阿哲猛地站起来,抱着身份证和打火机往楼下跑。
一楼的老太太还坐在藤椅上,织着那件黑毛线衣。阿哲冲到她面前,把身份证和打火机摔在地上:“这是谁的?!阿强呢?李伟呢?”
老太太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盯着他,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奇怪的笑:“你找到他们的东西了?”她织毛衣的手没停,深黑色的毛线在她手里绕了一圈,“别急,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们了。”
阿哲往后退了一步,手摸向兜里的折叠刀:“你把他们怎么了?三楼的童装是谁的?”
老太太的笑容更怪了:“我的孙女儿,安安。”她指了指竹篮里的毛线团,“她怕冷,我给她织件毛衣,可毛线总不够。”
阿哲顺着她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