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姜榆禾的手已经凉得像冰,她握着杯子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指节微微发抖。她想起姜晚最后发的那段视频,背景里的月亮又大又圆,还有那隐约的水流声,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大姐,那现在呢?现在望归桥还那样吗?我妹妹的失踪,会不会和那些……那些沉塘的女子有关?”
女人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猛地站起身,双手抓住姜榆禾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指甲几乎要嵌进姜榆禾的肉里:“姑娘,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那些东西?你赶紧回去,别再提望归桥了,更别去那附近!”
女人的反应太过激烈,反而让姜榆禾更加确定,望归桥一定藏着秘密。她轻轻推开女人的手,语气坚定:“大姐,我妹妹失踪了三年,我找了她三年,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线索,我不能就这么回去。不管望归桥有多可怕,我都必须去看看。”
女人看着她,眼神复杂,有担忧,有恐惧,还有一丝无奈。她沉默了很久,才重新坐下来,叹了口气:“罢了,看你也是个重情义的姑娘,我也不瞒你了。其实……其实这半年来,望归桥又开始‘闹鬼’了。”
“闹鬼?”姜榆禾的心跳瞬间加速,她屏住呼吸,等着女人继续说下去。
“每到月圆之夜,望归桥底下就会浮起尸体,”女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恐惧,像是在说一件极其真实的事情,“那些尸体都穿着民国时候的蓝布旗袍,有的裙摆破了,露出苍白的腿,有的衣服上还沾着淤泥和水草。她们的双手都僵硬地举在头顶,手指张开,像是在梳理头发,一遍又一遍,动作机械又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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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吓人的是她们的头发,”女人的声音开始发颤,“那些头发又长又黑,散在水面上,像一张巨大的网。头发里还缠着绿色的水草和银色的小鱼,小鱼在头发里钻来钻去,尾巴拍打着水面,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听得人心里发毛。还有她们的眼睛,浑浊得像蒙了一层灰,却能清清楚楚地看见眼珠,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桥上的人,不管你走到桥的哪个位置,都觉得她们在看着你。”
姜榆禾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她能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往上窜,顺着脊椎爬到后脑勺,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而且,只要有人在月圆夜靠近望归桥,就会被水里的东西拖下去,再也找不到。”女人的声音压得更低了,“这半年里,已经有七个人失踪了。第一个是镇上的王老头,他晚上去河边钓鱼,路过望归桥,就再也没回来。第二个是来旅游的小伙子,听说望归桥的传说,好奇,非要在月圆夜去看看,结果也失踪了。还有五个,有镇上的人,也有游客,都是在月圆夜靠近了望归桥,然后就没了音讯。”
“上个月,镇上的人实在怕了,就凑钱找了几个胆子大的外乡人,去望归桥底下挖淤泥,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失踪的人。结果你猜怎么着?”女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语气里满是惊恐,“他们从淤泥里挖出了十七具尸骨!经过法医鉴定,其中十具尸骨的年代很久远,应该就是民国时期沉塘的那些女子。剩下的七具,尸骨还很新,正是这半年里失踪的七个人!”
“最吓人的不是这个,”女人咽了口唾沫,声音里带着哭腔,“那些尸骨的手骨,不管是民国的还是新的,全都保持着一个姿势,双手举在头顶,手指张开,像在梳头!你说,这不是闹鬼是什么?那些沉塘的女子,是在找替死鬼啊!”
姜榆禾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想起姜晚最后发的那段视频,视频里的月亮正是月圆,还有姜晚说的“水里好像还有小鱼”,一个可怕的画面在她脑海里浮现:姜晚站在望归桥上,看着水里的小鱼,却没注意到水面下缓缓浮起的尸体,然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进了水里……
“姑娘,听我一句劝,今晚就是月圆夜,你赶紧离开青川,越远越好。”女人抓住姜榆禾的手,语气急切,“那些东西太凶了,你斗不过它们的,别再白白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