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
姜榆禾深吸了一口气,她的手虽然还在抖,眼神却变得异常坚定:“大姐,谢谢您告诉我这些。但我不能走,我妹妹可能还在等我。就算那些东西再凶,我也要去望归桥看看,哪怕只有一丝希望。”
女人看着她,知道劝不动她,便叹了口气,转身从货架底下翻出一个红色的香囊。香囊是用粗布做的,上面绣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平安”二字,针脚很粗糙,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这是我婆婆生前求的平安符,里面装了艾草、朱砂和晒干的桃枝,是镇上老道长给的,据说能挡邪气。”女人把香囊递给姜榆禾,“你拿着,或许能帮你挡挡。还有,到了桥上,千万别往下看那些尸体的眼睛,也别听水里的声音,不管听见谁叫你,都别回头,更别伸手去碰水里的任何东西。”
姜榆禾接过香囊,指尖触到香囊上粗糙的布料,心里泛起一丝暖意。她紧紧攥着香囊,对女人道了谢:“大姐,谢谢您。如果我能平安回来,一定来谢谢您。”
女人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担忧:“我不求你谢我,只希望你能平安回来。记住,实在不行,就把香囊扔向水里,或许能救你一命。”
姜榆禾点点头,不再多说,抓起行李箱,推开店门,重新走进了雨幕里。
雨还在下,青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油亮,倒映着两旁挂在屋檐下的红灯笼。灯笼里的烛火在风里摇曳,明明灭灭的光晃得人眼晕,把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在地上,像是一个个扭曲的鬼影。
街上依旧没什么人,偶尔能看见一两扇虚掩的窗户,里面透出微弱的灯光,可只要姜榆禾一靠近,灯光就会瞬间熄灭,只剩下一片漆黑,像是里面的人在刻意回避她。她拖着行李箱,沿着老街往前走,水流声越来越清晰,那股潮湿的腥气也越来越浓,像是从望归桥的方向飘过来的。
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前面的路突然变得开阔起来,一条河出现在眼前。河水很宽,颜色是深褐色的,水面上泛着一层薄薄的油光,看起来很浑浊。河面上没有船,也没有水鸟,只有雨丝落在水面上,激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望归桥就横跨在河面上,像是一条黑色的巨蟒,连接着河的两岸。那是一座石拱桥,桥身爬满了青苔,在雨幕和昏暗中泛着青黑色的光,看起来古老而诡异。桥栏是用整块的青石雕刻的,上面刻着一些模糊的花纹,因为年代久远,已经看不清楚原本的样子了。桥的两端各有一棵老槐树,树干粗壮,枝桠扭曲,像是一双双伸向天空的手,树枝上挂着一些残破的红布条,在风里飘着,像是招魂的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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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榆禾停下脚步,站在离桥还有几十米远的地方,看着那座望归桥。桥底下静悄悄的,只有水流声,“哗啦啦”的,却不像正常的水流声那样清脆,反而带着一股沉闷的回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里搅动。而且,她总觉得,那水声里还藏着别的声音,很轻,很细,像是有人在用梳子梳理头发,“沙沙沙”的,若有若无,却听得人心里发毛。
她看了看天色,雨已经小了很多,天边的乌云渐渐散开,露出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月亮是银白色的,没有一点瑕疵,像一个巨大的玉盘,悬在天空中,将清冷的月光洒在河面上,把深褐色的河水染成了一片银白,连水面上漂浮的水草都看得清清楚楚。
姜榆禾握紧了手里的红色香囊,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香囊里的艾草和朱砂散发着淡淡的气味,本应让人安心,可此刻她的心脏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着,跳得越来越快,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她深吸了一口气,拖着行李箱,一步步朝着望归桥走去。
行李箱的轮子碾过河边的碎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离桥越近,那股潮湿的腥气就越浓,还夹杂着一丝腐朽的味道,像是从河底的淤泥里翻涌上来的。她甚至能隐约闻到头发腐烂的腥臭味,混在水汽里,钻进鼻腔,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胃里一阵翻腾。
刚走到桥的入口,姜榆禾就停住了脚步。桥面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