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妍摇了摇头,她不敢报警,也不敢给家人打电话,她怕自己说出来,别人会以为她是疯子。她在便利店里坐了一夜,喝了好几杯热奶茶,才稍微暖和些。天亮的时候,雨停了,她鼓起勇气,回到了小区。
走到楼下时,她看到三楼的张大爷正提着菜篮子往回走,脸色不太好,黑眼圈很重,像是一夜没睡。夏妍想起前几天晚上听到他家传来的“叮叮当当”声,犹豫了一下,走过去问:“张大爷,您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啊?脸色不太好。”
张大爷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呆滞,像是没睡醒:“嗯,最近老失眠,夜里总听见镜子响,像是有人在敲镜子。”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家那面老镜子,跟你家的好像有点像,也是梨木框的,前阵子从旧货市场买的。”
夏妍的心猛地一沉,张大爷家也有一面梨木梳妆镜?也是从旧货市场买的?难道这不是巧合?
她还想再问些什么,张大爷却摆了摆手,说自己累了,要回家休息,转身走进了楼道。夏妍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恐惧越来越深,她有一种预感,张大爷可能也遇到了和她一样的怪事。
回到家,夏妍打开门,客厅里和她昨天离开时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卧室,那面梨木梳妆镜还放在床对面,镜面平静无波,没有任何异常。她松了口气,以为昨天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可当她低头看到地上的灰色家居服时,心又提了起来,那件家居服是她昨天掉在地上的,现在还在原地,可她昨天明明看到镜中的自己穿着鲜红色的连衣裙,这怎么解释?
她蹲下身,捡起家居服,刚要起身,目光忽然落在了镜框的缠枝莲纹上,昨天她擦镜子时,明明把纹路里的灰都擦干净了,可现在,纹路里又积满了灰,甚至比之前更多,像是有人故意往里面塞了灰尘。而且,那个指甲盖大小的凹槽里,竟然沾着一点红色的东西,像是干涸的血迹,颜色暗沉,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夏妍吓得手一抖,家居服又掉在了地上。她不敢再待在卧室里,赶紧退了出去,把卧室门关上,还用椅子抵在了门把手上,像是这样就能阻止里面的东西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夏妍几乎不敢待在家里,每天早上早早地出门,在公司待到深夜才回家。可就算这样,她还是能感觉到,家里有什么东西在变化,她放在茶几上的杯子,第二天会出现在餐桌上;她叠好的衣服,会被翻得乱七八糟;甚至连她冰箱里的牛奶,都会莫名其妙地少掉半盒。
她开始失眠,食欲不振,脸色一天比一天差,上班时也总走神,注意力无法集中。有一次,她在给客户做方案演示时,竟然把客户的名字说错了,被领导狠狠批评了一顿。同事们都看出了她的不对劲,问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她只能含糊地说自己最近没休息好,不敢说出家里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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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搬家,可刚联系好中介,就发现自己的身份证不见了。她翻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包括钱包、抽屉、衣柜,甚至连沙发垫底下都找了,可就是找不到身份证。没有身份证,她无法租新的房子,也无法办理任何手续,只能被困在这个充满诡异的家里。
更让她绝望的是,她发现镜中的“自己”开始模仿她的生活。
那天早上,她起床后,走进卫生间洗漱,发现牙杯里放着一把新的牙刷,不是她常用的那种软毛牙刷,而是一把硬毛牙刷,刷毛是白色的,手柄是红色的,她从未买过这种牙刷。她以为是家人偷偷给她买的,可给母亲打电话时,母亲却说没有给她寄过任何东西。
晚上,她下班回家,刚打开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味,是糖醋排骨的味道,酸甜的气息裹着热气从厨房飘出来,钻进鼻腔里,勾得人胃里一阵发空。可夏妍愣住了,她早上出门时明明没开火,家里的冰箱里只有昨天剩下的半颗生菜和一盒牛奶,根本没有排骨,更别说做糖醋排骨了。
她的心跳瞬间加快,指尖冰凉,握住门把手的手不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