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边缘,语气凝重地说,“你看这棺盖的合页,是从里面被顶开的,木头都裂开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从里面顶开?难道是……尸体自己爬出来了?
这个念头让在场的人都打了个寒颤。江老实脸色铁青,沉声道:“赶紧把棺木都盖好,再找些石头压上,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几个壮丁连忙行动起来,可就在他们试图把棺盖盖回棺身时,有人发现了不对劲。“江叔,你看这黑泥……”一个年轻汉子指着棺木里的黑泥,声音发颤。
江老实走过去一看,只见那层黑泥上,除了昨晚江浔看到的凌乱痕迹,还多了一些细小的、暗红色的纹路,像是血丝,又像是某种植物的根须,深深扎在黑泥里。用树枝拨开黑泥,下面的棺木内壁上,竟然粘着一层薄薄的、半透明的黏膜,像蝉蜕一样,带着黏腻的湿意。
“这是什么东西?”有人忍不住问道,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没人能回答。江老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挥了挥手,语气急促地说:“别管了,赶紧盖好!都盖好!”
众人不敢怠慢,七手八脚地把棺盖盖好,又搬来几块大石头压在上面,仿佛这样就能阻止什么可怕的东西从里面爬出来。可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楚,这根本无济于事。那些消失的尸体,那些诡异的黑泥,还有棺木里的黏膜,像一团巨大的阴影,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
回到村里,乱葬岗的怪事很快就传遍了。村里的老人都说,这是后山的“东西”醒了,是不祥之兆,要出事。一时间,整个青溪村都被恐慌的气氛笼罩着,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天一黑就不敢出门,连孩子的哭声都变得小心翼翼。
江浔的心里也沉甸甸的。他总觉得,那些消失的尸体,绝不会就这么凭空消失,而乱葬岗里的黑泥,绝对不简单。他想起小时候听村里的老人说过,后山乱葬岗下面,埋着一个“柳仙”的祠堂。几十年前,村里闹瘟疫,死了很多人,有人说瘟疫是柳仙发怒引来的,于是村民们就在乱葬岗深处建了一座小祠堂,供奉柳仙,希望能平息怒火。可后来祠堂年久失修,被杂草和灌木覆盖,渐渐就没人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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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次的怪事,和那个柳仙有关?
江浔不敢确定,但他隐隐觉得,乱葬岗最深处,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事情的发展,比所有人预想的都要快。
就在乱葬岗棺木被打开的第三天夜里,村里开始有人失踪了。
第一个失踪的,是村里的孤寡老人李婆婆。李婆婆无儿无女,独自住在村西头的一间小土屋里。第四天一早,有人发现她的房门敞开着,屋里的东西都好好的,就是人不见了。地上湿漉漉的,留着几道浅浅的泥印,从门口一直延伸到村外,朝着后山的方向。
村里人立刻组织了搜寻,可找了一整天,把村子周围和后山脚下都翻遍了,也没找到李婆婆的踪迹。每个人的心里都升起了不祥的预感——李婆婆,恐怕是去了乱葬岗。
可没人敢真的闯进乱葬岗深处去寻找。
第五天夜里,又有人失踪了。这次是村里的一对年轻夫妇,张强和他的妻子。他们的房门也是敞开着,屋里同样留着朝向后山的泥印,和李婆婆家的一模一样。
恐慌像潮水一样淹没了青溪村。两天之内失踪三个人,而且失踪的方式都一模一样,这让所有人都意识到,那个从乱葬岗里出来的“东西”,已经开始对村里人下手了。
江浔的父亲江老实召集了全村人,在村里的晒谷场上开会。晒谷场中央点燃了一堆篝火,火光跳跃着,映照着每个人恐惧的脸。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江老实的声音嘶哑而沉重,“再这么下去,我们整个村子的人,都会被那个东西抓走的!”
“那怎么办?我们报警吧!”有人喊道。
“报警?报了警又能怎么样?”一个老人叹了口气,“警察来了,能找到那些失踪的人吗?能对付得了乱葬岗里的脏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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