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五人来到废弃的青山医学院附属医院玩见鬼游戏。
点燃尸油蜡烛后,镜子里出现了不该存在的第六人。
学弟喝下供桌上的血水后,开始用指甲刮墙皮吃。
凌晨三点,他把自己塞进了排水管缝隙里,只留一双眼睛盯着我们。
而档案记录显示,这所医院从未有过学生失踪——因为被“吃掉”的人,会从所有记忆中消失。
我们五个到那破地方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青山医学院附属医院,荒了怕是有十几年了,孤零零杵在城郊的山脚根下,几栋连片的苏式老楼,墙皮剥落得厉害,露出底下灰黑的水泥,窗户大多没了玻璃,黑黢黢的洞口,像死人张着的嘴。风穿过空荡荡的楼道和房间,带起一阵阵呜咽,还有股子散不去的霉味和消毒水混合的怪味儿。领头的王皓打着手电,光柱在锈迹斑斑的铁床架和翻倒的废弃医疗器械上晃来晃去,影子被拉得老长,扭曲变形,像跟着人走的鬼魅。
“我说,咱非得挑这儿吗?” 说话的是李薇,我们里头胆子最小的一个,声音有点发颤,紧紧挨着旁边的张强。
“怕了?” 王皓头也没回,声音带着点刻意压低的兴奋,“怕就别玩那种见鬼的游戏啊。网上那帖子说了,这儿是全市阴气最重的地儿,以前死过不少人,特别是那老三楼的妇产科,听说半夜总有婴儿哭。”
张强搂了搂李薇的肩膀,故作轻松:“有啥好怕的,咱们五个人呢。再说了,陈强不还带着他祖传的‘宝贝’呢嘛?”
被点名的陈强是个瘦高个,平时就有点神神叨叨,喜欢研究这些灵异东西。他闻言从随身那个脏兮兮的布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几样东西,一根粗短、颜色暗沉、表面疙疙瘩瘩的蜡烛,一个边缘缺了口的旧瓷碗,还有一面边框锈蚀得厉害的旧手镜。他把东西放在屋子中央一张积满厚厚灰尘的破桌子上。
“尸油蜡烛,老坟头刨出来的镇魂碗,还有……这镜子,” 陈强压低声音,手指拂过镜面,那镜子昏黄不清,照出来的人影都变形,“是从一个老梳妆台上拆下来的,听说照久了,能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我站在靠门的位置,没吭声。心里那股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浓。这地方太静了,静得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像在打鼓。空气里除了霉味,似乎还若有若无地飘着一丝甜腥气,让人喉咙发紧。墙角挂着几张破烂发黄的宣传画,上面的人像模糊不清,眼神却好像始终钉在你身上。
“行了,别磨蹭了。” 王皓搓了搓手,显得有些迫不及待,“按帖子说的来。十一点整,点上蜡烛,把碗里倒上水,轮流喝一口,然后盯着镜子看。”
那篇在本地灵异论坛流传很广的帖子,详细描述了这个所谓的“问阴”仪式,据说能窥见阴阳,甚至与“那边”沟通。我们几个,除了李薇是被张强硬拉来的,或多或少都带着点猎奇和证明自己胆量的心思。
时间一分一秒挨到夜里十一点。外面的风好像停了,整个废弃医院陷入一种死寂。只有我们几个粗重不一的呼吸声。
陈强划了根火柴,抖抖索索地去点那根尸油蜡烛。火苗“噗”地一下燃起来,颜色竟带着点诡异的幽绿,光线昏惨惨的,把我们的脸照得青绿一片,像刚从坟里爬出来。火苗跳动不定,在墙壁上投下摇曳扭曲的巨大阴影。一股难以形容的臭味弥漫开来,像是油脂放坏了,又混合着点焦糊的肉味。
“该你了,刘洋。” 王皓推了我一把,示意我去拿那个破碗。
我硬着头皮走上前,拿起碗。入手一片冰凉的黏腻。按照规矩,我该往里面倒点“活水”,可这鬼地方哪来的活水?我拧开自己带来的矿泉水瓶,倒了小半碗进去。清澈的水在破碗里晃荡,在幽绿烛光下,看起来竟然有点微微发红。
“喝吧,轮流喝一口,心里默念你想见到的,或者想问的。” 陈强在一旁指导,声音干涩。
王皓第一个接过碗,仰头灌了一大口,喉结滚动,然后把碗递给张强。张强犹豫了一下,也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