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如果……如果奶奶说的那个恐怖传闻是真的……那尸体去了哪里?
一个更加疯狂、更加令人不适的念头钻进我的脑海:那家店里的肉包,那香得不正常的肉包,它们的馅料……
我冲下楼,跑到院子里的水龙头下,用冷水狠狠冲了几把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行,我不能仅凭猜测和一份三十年前的旧报纸就下定论。我需要知道更多。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幽灵一样,在镇子里四处游荡,旁敲侧击地向一些看起来年纪足够大的老人打听刘记包子铺和刘家旧事。大多数人都讳莫如深,要么摆摆手说“陈年旧事提它做啥”,要么就眼神闪烁地岔开话题。这种普遍的回避态度,反而更让我觉得可疑。
最终,在一个傍晚,我在镇口那棵大榕树下,找到了一位正在乘凉的、几乎快九十岁的阿婆。她耳朵有点背,脑子也有些糊涂了,但提起刘家的事,她浑浊的眼睛里却闪过一丝清晰的恐惧。
“秀珠那丫头……可怜呐……”阿婆瘪着嘴,含混不清地说,“她爹老刘……那天晚上……磨刀石……响了大半夜……院里的土……好像是新翻过的……”
断断续续的话语,结合奶奶的讲述和报纸的报道,在我脑海里拼凑出一幅极其可怕的画面。争吵、暴力、深夜埋尸,或者……而不久后,重新开张的包子铺里,多了一种“味道特别好”的肉包,生意一度异常红火……
难道,刘金宝真的……并且把……
而那个“回来”的秀珠,又是怎么回事?
恐惧和探究真相的欲望像两条毒蛇,紧紧缠绕着我的心。我决定,再去一次刘记包子铺。这一次,不是在深夜,而是在白天它理应开门的时候。我要亲眼看看,白天的那里,究竟是什么样子。
又是一个夜晚降临。我给自己做了无数次心理建设,最终还是朝着街角那盏昏黄的灯笼走去。越靠近,那股熟悉的、浓郁的肉香再次扑面而来。这一次,我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强迫自己走到了店铺的窗前。
店里,依旧只有“刘秀珠”一个人。她正在擦拭着本来就很干净的柜台,动作缓慢而细致。昏黄的灯光照在她年轻的侧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似乎感应到我的到来,她再次抬起头,看向窗外的我。还是那张脸,还是那个弧度标准的微笑。
她招了招手。
然后,她转身,从身后巨大的蒸笼里,端出了一笼刚出锅的包子。白色的蒸汽轰然腾起,将她的面容笼罩在一片模糊之中。她拿起一个包子,隔着窗户,向我递过来。
那包子白白胖胖,热气腾腾,散发着极致诱人的香气。
“尝尝吧,”她的声音透过玻璃,显得有些朦胧,却清晰地传到我耳中,“我爸的手艺……独一无二的。”
我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她拿着包子的那只手。
在她的右手手腕内侧,有一小块深色的、类似胎记或者……陈旧烫疤的痕迹。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了。
这个痕迹……我绝对在哪里见过!
是在……是在阁楼的那些老照片里!有一张刘金宝年轻时光着膀子在院里干活的黑白照片,他的右手手腕同样的位置,就有这么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痕迹!
父子之间可能会有相似的胎记,但这位置、这形状,相似到如此程度,简直就像……就像是从同一个人身上复制下来的一样!
一个荒诞、恐怖到极点的猜想,如同惊雷般在我脑海中炸开。
难道……眼前这个“刘秀珠”,根本就是……
我猛地后退一步,撞倒了身后一个空着的竹篓,发出“哐当”一声响。
店内的“刘秀珠”看着我惊恐的样子,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甚至……那笑容里,似乎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扭曲的得意。她拿着那个包子的手,又往前伸了伸,几乎要碰到脏污的玻璃窗。
“很好吃的,”她重复着,红艳的嘴唇一张一合,“吃了……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