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疑问,思绪便又沉静下来。她将自己完全代入了“副手”和“学习者”的角色,提出疑虑是分内之事。
会议继续,孟宴臣的态度未变,但内心对这家公司的评估,已经悄然调低了初始分数。而许沁,则继续安静记录,只是在涉及到具体技术细节时,听得更加专注。
会议结束后,在返回的车内,孟宴臣看似随意地提起:“你最近跟秦大夫学习,对药材的‘性味’和‘配伍禁忌’很有体会?”
许沁抬眼,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是的。秦大夫常说,药有偏性,用之以平。知其利,更要明其害。君臣佐使,调和为上,不能只看一方之效,而忽略了整体平衡。”她将中医的理念,无意中与她刚才在会议上的质疑联系了起来。
孟宴臣闻言,目光投向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
中药的配伍平衡,与现代药物辅料的相容性……看似分属两个截然不同的体系,但在许沁这里,却仿佛有某种共通的内核。她那被弱化的青莲本源,或许无法赋予她翻天覆地的能力,却潜移默化地优化了她最基础的“直觉”和“悟性”,让她在面对与“物质”、“平衡”、“冲突”相关的问题时,能展现出一种远超常人的、近乎本能的警觉与洞察。
这份天赋,落在孟家眼中,是意外之喜,是值得精心培养的、未来辅佐孟宴臣的利器。
孟宴臣收回目光,不再说话。车内一片静谧。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对许沁的欣赏,又增添了一分。无关风月,只为她那静默之下,偶尔展露的、令人心折的锋芒。这份天赋,值得孟家投入更多资源,也让他对这位“副手”的未来,有了更深的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