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出,将小小的主桌区域围得水泄不通!他们眼神嗜血,杀气腾腾,沉重的脚步声与铠甲的摩擦声汇聚成一股令人窒息的洪流。锋利的斧刃在火光下反射着森冷的光,目标直指座位上的刻律德拉!
五百刀斧手!这阵仗,别说一个小女孩,就算是一头真正的巨兽,也能在瞬间被剁成肉泥!
元老们脸上露出了胜利在望的残忍笑容。肥胖元老甚至已经想象着下一刻刻律德拉被吓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的场景。
立于刻律德拉身后的林秋,在那酒杯摔碎的瞬间,眼帘骤然抬起,眸中精光爆射,体内巡猎之力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已然蓄势待发。他心中暗道一声:“可算上钩了!”
然而,就在他脚步微动,准备以雷霆之势先拿下几名元老作为人质,再大开杀戒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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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石椅上的刻律德拉,动了。
她甚至没有站起来。
面对如林般劈砍而来的斧刃,面对那足以让常人肝胆俱裂的恐怖杀气,她只是微微抬起了那双带着白色手套的小手。
下一刻,以她为中心,一道无形却无比厚重的力场骤然扩张!
“律法·禁锢之域!”
清冷的童音响起,不带丝毫感情色彩。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了。
那五百名凶神恶煞的刀斧手,他们的动作,他们狰狞的表情,他们挥舞而下的斧头……全部僵在了半空中!仿佛被无数无形的锁链牢牢捆缚,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只有他们眼中瞬间爆发的惊骇与难以置信,证明着他们并非雕塑。
整个宴会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只剩下火炬燃烧的噼啪声,以及几位元老骤然变得粗重而惊恐的喘息。
“怎…怎么可能?!”首席元老脸色煞白,指着刻律德拉,手指都在颤抖,“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刻律德拉缓缓从石椅上站起,娇小的身躯此刻却仿佛顶天立地。她拍了拍根本没有沾染任何灰尘的裙摆,用一种看蝼蚁般的眼神扫过那些被定格的刀斧手,最后落在面如死灰的元老们身上。
“怪物?”她轻轻一笑,带着一丝嘲弄,“或许吧。在你们这些只会玩弄权术和暗杀的蠢货眼里,任何超越你们理解的力量,都是怪物。”
她踱步走到首席元老面前,明明身高只到对方的腰部,气势却完全将对方碾压。
“现在,还觉得本王是砧板上的鱼肉吗?”
首席元老浑身冰凉,但他毕竟是老牌政客,强自镇定,色厉内荏地吼道:“刻律德拉!你别得意!就算你有点邪门的手段又如何?这里是奥赫玛!城内还有上万守军!你杀了我们,你也别想活着走出去!”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宴会厅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
一个浑身浴血、盔甲歪斜的传令兵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他似乎想汇报什么紧急军情,但一抬头看到大厅内这诡异的一幕——五百名精锐刀斧手如同蜡像般被定在原地,元老们面无人色,而那个本该被剁成肉泥的小女孩却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他瞬间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往外跑。
“站住。”
刻律德拉甚至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开口。那传令兵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双脚如同灌了铅,再也挪不动半步,只能瑟瑟发抖地僵在原地。
“看来你有消息要禀报?”刻律德拉转过身,看着那名传令兵,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说吧,正好让几位元老大人也听听。”
传令兵牙齿打颤,面无血色,在刻律德拉那看似平静,实则蕴含着恐怖压力的目光注视下,他几乎是带着哭腔,用尽全身力气嘶喊出声:
“报——报告元老会!不…不好了!那个蓝头发的女人…海瑟音!她…她一个人杀光了东城门的守军,强行打开了城门!悬锋城…悬锋城的那些蛮子,已经…已经全部冲进来了!奥赫玛…奥赫玛沦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