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仔细包裹的、拇指大小的黑色骨哨。骨哨造型奇特,形似某种蜷缩的毒虫,散发着淡淡的、令人心神不宁的阴冷气息。柳文渊仔细辨认后,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低声告诉林自强:“侯爷,此物……像是古籍中记载的‘驭魂哨’,据传是早已灭绝的炼兽宗用来短暂刺激妖兽凶性、甚至进行粗浅控制的邪器!”
第三次,也是最让林自强心神剧震的一次。石猛在一次追击溃逃楚军时,意外撞破了一小队行踪诡秘、穿着灰色斗篷的人。那些人并非楚军制式打扮,行动间悄无声息,如同鬼魅。石猛暴怒之下狂追,对方丢下几具尸体仓皇遁入荒漠深处。石猛带回来的尸体上,除了楚军制式兵器,赫然还有几枚刻着狰狞兽首、造型扭曲的暗红色令牌!令牌背面,是一个林自强刻骨铭心的印记——缠绕着锁链的滴血兽爪!
炼兽宗!
这个如同噩梦般的名字,瞬间在林自强脑海中炸响!红草堡的步步紧逼,野猪渡的伏击,父亲林大山在海陆川的艰难支撑……所有关于这个邪魔宗门的记忆,如同毒藤般疯狂蔓延!
“炼兽宗……”林自强站在帅帐内,昏暗的牛油灯光下,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面前简陋的木桌上,摆放着那几枚断裂的黑色短钉、那枚阴森的驭魂哨、以及那面滴血兽爪令牌。柳文渊和石猛肃立一旁,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
“这些杂碎,不是在海陆川蹦跶吗?怎么爪子伸到象州来了?还跟楚狗搅和在一起?”石猛低吼道,巨大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中燃烧着刻骨的仇恨。
柳文渊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侯爷,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您看这令牌,”他拿起那枚暗红色兽爪令,指尖在滴血的兽爪纹路上划过,“形制、材质、这‘血煞’气息……绝非寻常外门弟子或外围爪牙所能持有!这至少是内门执事一级的信物!还有这驭魂哨,制作极其精良,非大师手笔不能为!绝非临时仿制!”
他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若属下推测不错,炼兽宗……恐怕早已在楚国完成了某种深层次的布局!甚至……可能已经与楚国朝堂或军方某些势力达成了某种……合作!”
“合作?”林自强声音冰冷,“驱赶影爪妖蝠截杀我运送伤兵的队伍,利用驭魂哨操控沙蜥群冲击我军营盘,甚至可能……在背后指挥着楚军一次次精准的袭扰!这仅仅是合作?”
他猛地一掌拍在木桌上!震得那几件“证物”都跳了起来!伤口传来的剧痛让他眉头紧蹙,但眼中的寒芒却更加慑人:“这是渗透!是操控!炼兽宗,这个曾经在整个天玄大陆掀起腥风血雨、威胁人族生存根基的邪魔宗门……它消失的这一百五十年,根本不是消亡!而是潜伏!它在楚国,找到了新的巢穴!它在积蓄力量,它在……等待全面复出的时机!”
帅帐内一片死寂。只有牛油灯芯燃烧的噼啪声和帐外呜咽的风沙声。
炼兽宗全面复出!
这个念头如同万载寒冰,瞬间冻结了三人的血液。这个宗门,以御使、改造、融合妖兽,追求非人力量而臭名昭着!其手段之残忍,行事之诡秘,势力之庞大,曾让整个大陆的宗门和国家都为之色变!它的卷土重来,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象州前线的妖族暴动、楚军异动,背后可能都有一只更庞大、更邪恶的黑手在操控!意味着整个南汉,乃至整个大陆的格局,都将面临一场恐怖的剧变!
“潘帅……知道吗?”石猛的声音带着一丝干涩。
林自强缓缓摇头,眼神深邃:“潘帅坐镇中枢,统揽全局,象州局势已是千钧一发。这些蛛丝马迹,太过隐晦,若非我们身处黄沙坳这个风暴眼,又接连遭遇,也难以察觉。贸然上报,无凭无据,徒乱军心,更可能打草惊蛇。”
他拿起那枚滴血的兽爪令牌,冰冷的触感仿佛带着炼兽宗那深入骨髓的邪恶气息。“炼兽宗在楚国布局已成,其触角已伸入象州战场。他们的目标,绝不仅仅是切断粮道、袭扰后方这么简单。”他抬起头,目光如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