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机,人家走了五十年,设置了无数的技术壁垒和专利陷阱。
我们跟在后面追,每一步都很艰难,就算追上了,也只是追到别人五十年前的起点。”
“但这东西不一样。”
他的手指轻轻敲了敲餐巾纸。
“这条赛道上,大家几乎都在同一起跑线。
他们有的困难,我们也有。
但他们没有的优势,我们有。”
“我们有你?”赵立国下意识地接了一句。
“不。”
虽然感谢对方的器重,但许燃还是摇了摇头,“我们有更便宜的试错成本,和更集中的攻关体制。”
他说的是大实话,可配上那张画出高超音速飞行器的脸,就显得无比凡尔赛。
为了攻克大飞机的难题,华夏可以上下一心众志成城,可美利坚不行,这就是制度的优越性!
费涛老工程师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这辈子都在和“追赶”两个字打交道,仿制,改进,再仿制,再改进。
c909用外国心,成了他这一代人心中永远的痛。
可他从来没有想过,甚至不敢想,可以换一条赛道,一条全新的,谁也没走通的路。
这需要的不是技术,是魄力,是掀翻牌桌,重开一局的惊天豪赌!
而眼前这个少年,连赌桌在哪都给你指出来了。
“好!”
一声暴喝,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
虞修远!
这位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桌前,他那双浑浊的老眼此刻亮得惊人。
他没有去看许燃,而是目光灼灼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从赵立国到钱博文,再到那些年轻的研究员。
“都听到了吗!”
“当你们还在为了别人的成功而扼腕叹息的时候,许燃同志已经在为我们寻找下一场战争的胜利方法!”
“什么叫战略眼光?这才叫战略眼光!”
老人的声音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伸出一根枯瘦的手指,重重地戳了戳空气,仿佛要戳醒这群人的灵魂。
“我们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吃了多少灰?受了多少窝囊气?
巴统禁运忘了?银河号事件忘了?还是台海的航母忘了?”
“人家把路都给你堵死了,你还一门心思往墙上撞,撞得头破血流,还要跟人家说声对不起,是我追赶的姿势不对?”
“放屁!”
老人一声怒骂,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
“现在,许燃同志给我们指了一条新路!一条没人走过的路!
在这条路上,没有谁是老师,大家都是摸着石头过河的小学生!”
“别人会摔跤,我们也会!别人会失败,我们也会!
可我们有什么怕的?我们这代人,就是从一穷二白里杀出来的!”
“我告诉你们,这已经不是技术问题了,这是路线问题!是敢不敢为天下先的胆魄问题!”
虞修远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看着一双双由迷茫震撼渐渐转为灼热的眼睛,声音变得低沉却更有力量。
“我问你们,当了几十年追赶者,你们……”
“……甘心吗?!”
甘心吗?!
三个字,狠狠砸在A-9项目组每一个人的心上!
是啊,甘心吗?
钱博文想起了自己在美国留学时,为了一个实验数据,低声下气求导师的样子。
赵立国想起了在巴黎航展上,被人家拦在核心展区外,只能像游客一样拍几张照片的屈辱。
费涛想起了当年运-10项目下马,所有人抱头痛哭,发誓这辈子一定要造出自己大飞机的心酸。
那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