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燃的假期,在第三天清晨被一阵急促野蛮的电话铃声撕碎。
电话是直接打到家里那台老式座机上的,铃声又尖又长,像是要把整栋楼都喊醒。
母亲马秀兰从厨房里冲出来,一边擦着手一边接起电话。
“喂?哪位?”
只听了不到三秒,马秀兰的脸色就变了。
她捂着话筒,压低了声音,像个地下工作者一样对许燃招手:“燃燃,快来!找你的!说是什么加密线路,听不懂!”
许燃放下手里的《复分析》,走到电话旁。
他刚把话筒凑到耳边,一个带着彻夜未眠的沙哑与疲惫的声音,便如同电流般钻进他的大脑。
“许燃同志,我是李援朝。”
是李援朝上将。
没有寒暄,没有客套,只有扑面而来的,山雨欲来的凝重。
“长话短说。
过去的七十二小时内,一架不明国籍的高空高速侦察机,三次突入我国西北领空,空域坐标xxxx,xxxx。”
“它的飞行高度超过三万米,飞行速度超过三马赫。
我们的红旗导弹,够不着;
歼-10、歼-11起飞拦截,连人家的尾烟都看不见。
对方在我们头顶盘旋了整整十五分钟,拍够了照片,才不紧不慢地扬长而去。”
李援朝说的每一个字,狠狠砸在共和国空军的尊严上。
“我们的雷达能清清楚楚地看见它,就像看着一个小偷,大摇大摆地走进你家里,翻箱倒柜,然后当着你的面,吐口唾沫再走!”
“这是耻辱!是悬在我们头顶的一把剑!”
老将军的声音里,压抑着火山爆发般的怒火。
“米格-25,‘狐蝠’。”许燃平静地吐出这几个字。
这个星球上,能做到“双三”性能的怪物,只有那头诞生于冷战巅峰的钢铁怪兽。
“八九不离十。”
李援朝的声音更沉了,“就在昨天,我们的一支边防巡逻队,在边境线上捡到了一个东西。”
“一个电子干扰吊舱。
应该是对方在超音速脱离时,因为机械故障意外脱落的。”
“这是个好消息,也是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我们拿到了狐蝠的利爪,坏消息是——”
老将军顿了顿,声音里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力。
“我们最顶尖的电子专家,对着这个铁疙瘩,束手无策。”
“现在,我需要你回来。”李援朝下达了命令,语气不容置喙。
“立刻,马上。专机已经在离你最近的军用机场等着了。”
“我们需要你,去撬开那个乌龟壳,更需要你告诉我们,到底该怎么打下这只该死的苍蝇!”
许燃挂断电话,对早已面露忧色的父母平静地说了一句:
“爸,妈,学校有点急事,我得走了。”
他没有解释太多,走进房间,拿起那个刚放下没几天的双肩包,转身出门。
有些战斗,注定要在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上打响。
……
京城,西郊,某秘密研究所。
弥漫着一股松香水和臭氧混合的焦灼气味。
巨大的无尘实验室内,十几位国内最顶尖的电子对抗专家,正围着一个长约四米,通体漆黑,充满了流线型美感的金属吊舱,愁眉不展。
这个吊舱,就是“狐蝠”不慎遗落的利爪。
它的表面光滑如镜,找不到一颗螺丝,看不到一道拼接的缝隙,仿佛浑然天成,透着一股诡异与傲慢。
“不行!x光透视扫描不进去,里面有高密度屏蔽层!”
“用超声波探伤仪试试?妈的,也没用,全是乱码!”
“暴力切割?你疯了!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