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巨匠,此刻像个孩子一样,激动地拍打着旁边老友的胳膊。
皮埃尔·德利涅,这位菲尔兹奖得主早已站起了身。
他没有丝毫犹豫,拨开人群,径直朝着年轻人走了过去。
身后,陶哲轩,这位当今数学界公认的王者,也笑着跟了上去。
全场的目光,都跟随着这三位“神”的脚步。
“许教授!”
德利涅走上前,主动伸出了双手,紧紧地握住了许燃的手,浑浊的老眼里燃烧着遇到知己的狂热火焰!
“你的论文!天呐!我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整整一个月!
尤其是你对‘随机游走模型’边界条件的处理方式,简直就是……就是上帝画下的休止符!”
老人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高冷的学阀做派。
“陶教授,您好。”许燃看到了旁边的陶哲轩,礼貌地点了点头。
陶哲轩笑着回握:“许教授,别这么客气。说实话,看完你的‘概率数论’体系,我现在严重怀疑,我和你之间,隔着一个物种。
我昨晚还在想,你的那套‘随机筛法’,能不能用来处理黎曼猜想中那些不守规矩的非平凡零点?”
两个代表着不同时代,却同样站在智慧巅峰的男人,就这样旁若无人地,用凡人听不懂的语言,开始了一场神仙打架般的交流。
周围的数学家们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竖起了耳朵,像一群嗷嗷待哺的雏鸟,试图从这场顶级对话中,抠出一点点金色的面包屑。
就在这时。
人群中,一个身材高大,金发碧眼的德国年轻教授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巨大的羞愧与挣扎,挤了上来。
他叫马库斯·鲍尔,来自哥廷根大学,是德国新生代数论学者中的佼佼者。
一年前,他也曾是网上那场“证伪”风暴中,叫嚣得最凶的一个。
此刻,他在万众瞩目之下,走到了许燃面前。
然后,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注视下。
“许……许教授!”
马库斯因为巨大的羞愧而剧烈地颤抖着,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许燃的眼睛。
“对不起!我为我一年前在athoverflow上的无知、傲慢和愚蠢的言论,向您道歉!”
“我……我错了!我不配评价您的理论!那不是我们凡人可以揣测的领域!”
“我……我请求您的原谅!”
全场哗然!
许燃看着眼前这个几乎要把头埋进地毯里的德国人,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了什么。
他笑了笑,伸手扶起了对方。
“没关系,真理越辩越明。”
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得色,语气像一个宽厚的长者,在原谅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可这句云淡风轻的话,听在马库斯的耳朵里,却比任何严厉的斥责,都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羞愧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从他蓝色的眼睛里滚落下来!
……
茶歇时间,会场的气氛达到了顶峰。
许燃瞬间就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个个平日里在各自学校里说一不二的数学系主任、泰斗教授,此刻像一群最虔诚的小学生,手里拿着笔记本和笔,争先恐后地向圈子中心的年轻人,请教着问题。
“许教授!关于您那个不等式的第六种特殊情形,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拉格朗日乘数在这里会失效?”
“许教授!请问您的‘随机筛法’,可以被推广到高维空间,用来解决‘丢番图方程’的整数解问题吗?”
许燃有些无奈地被困在人群中央,只能耐着性子,一一解答。
就在这时,一个满头银发,戴着单片眼镜,气质如同古典油画里走出来的老绅士,拄着文明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