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皇帝的态度,比他们预想的还要强硬。
退朝之后,各种消息和猜测迅速在朝臣中传播开来。
支持整顿的清流感到振奋,而利益相关者则更加忧心忡忡。
一些人开始暗中串联,商议对策;另一些人则开始悄悄清理与通州仓场可能存在的关联。
司礼监值房内,刘瑾看着几份暗中送来的、请求他在皇帝面前为某些人“美言”的帖子,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都在害怕了?好啊,越乱,咱家的机会才越多。”他并未立刻行动,他在等待,等待通州那边传来更确切的消息,或者等待皇帝下一步的指示。
坤宁宫,夏皇后从女官口中听闻了朝堂上的风波,轻轻叹了口气。
她吩咐下去,近日宫中用度,尤其涉及仓场供应的物品,需加倍仔细核对,绝不能在这个敏感时期,给陛下增添任何麻烦。
西苑豹房,朱厚照召见了周遇吉和王良。他并未提及朝堂纷争,只是询问了边镇地图绘制和账目核查的进展。
周遇吉汇报了宣府几个关键隘口的防御改进设想,王良则呈上了一份关于漕运途中“漂流”(运输损耗)与“晒扬”(晾晒损耗)定额的初步分析报告,指出其中可能存在的不合理之处。
朱厚照仔细听着,偶尔发问,心中却在盘算,如何将这些“技术性”的发现,转化为打击贪腐和管理弊端的利器。
朝堂上的风向,因为通州仓场案,再次变得微妙而紧张。
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而风暴的中心,依然是那位稳坐乾清宫,心思愈发深沉的年轻皇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