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动态、海贸经济、特殊项目等不同方向的分析处,专司各类情报的搜集、甄别、分析与综合研判,形成定期《舆情要报》与专题报告,由指挥使直接统领,拥有最高保密权限。
明确“缉捕司”职能,主要负责皇帝交办、或情报司研判确认的重大案件、谋逆案的侦办与抓捕。
严格规定其行动需凭情报司分析结论或皇帝、朝廷正式指令,限制其以往那种近乎随意的缉捕与审讯之权,减少扰民与滥权。
剥离非核心职能,将庞大的仪仗、卤簿队伍划归銮仪卫,将诏狱的部分日常管理权移交刑部,使锦衣卫能更专注于情报与重大案件,提升专业效率。
建立内部培训与晋升机制,引入算学、舆图测绘、文书笔迹鉴定、逻辑推理等新学内容,定期考核,将专业能力与晋升直接挂钩,逐步打造一支新型的专业情报队伍。
这无疑是一次豪赌。意味着锦衣卫将主动放弃部分令人畏惧的传统权力,转向更依赖智力、更需要精准判断、也更考验忠诚的专业化道路。
石文义知道,这方案一旦抛出,必然会在卫内掀起滔天巨浪,那些习惯于旧有模式的军官、番子们,绝不会轻易就范。
但他笔尖不停。写完最后一个字,他放下笔,仔细吹干墨迹,取出指挥使的大印,郑重其事地盖了上去。然后用火漆仔细封好,唤来门外最信任的心腹千户,沉声吩咐:“即刻递呈司礼监,直奏陛下,万勿经他人之手,途中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心腹千户感受到上司前所未有的凝重,肃然领命,将密函贴身藏好,匆匆消失在风雪夜色中。
石文义望着他离去的方向,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又仿佛踏上了一条充满未知与挑战的荆棘之路。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和他的锦衣卫,都将迎来一场彻底的蜕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