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更阴险的手段,从内部瓦解、制造事端,破坏月港刚刚建立的秩序。
“想从根子上烂掉?”文贵冷哼一声,“那就看看,是谁的手段更硬!顾经历,人赃并获了吗?”
“已布置妥当,只待他们再次联络,便可动手拿人!”
“好!务必拿到铁证!这一次,我要看看,这位周副使,如何向朝廷解释,他府上的人,为何要破坏陛下钦定的开海新政!”文贵语气森然。
新的规则与旧的势力,在这东南海疆,展开了新一轮的、更为隐秘却也更加关键的较量。
文贵深知,颁布则例容易,但要让则例真正落地生根,成为不可撼动的铁律,还需要更多的斗争,甚至……流血。
他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月港的万家灯火。那些灯火下,有辛勤劳作的工匠,有期盼财富的商人,有渴望安宁的百姓,也有蠢蠢欲动的魑魅魍魉。
这月港,已不仅仅是一个港口,它是一块试验田,一个风向标,一场关乎帝国能否真正扬帆远航的伟大实践。
而他文贵,就是这潮头立规之人,绝不能后退半步。
“传令下去,”文贵对门外候命的亲随道,“明日卯时,召集市舶司全体属官、巡海船队把总以上军官、以及港内所有登记在册的商行、船行主事,于海防公所正堂,本部堂要亲自宣讲《月港市舶司管理则例》!”
他要堂堂正正,将这规则的旗帜,高高竖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