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融合。一些边军老将对“迅雷铳”爱不释手,却对那些内务条例和定时操练叫苦不迭;而孙铁柱则虚心向边军请教识别马粪、判断敌踪的战场经验。
一种不同于以往、更具活力和潜力的新气象,正在这支五百人的试点部队中孕育。
《京报》敏锐地捕捉到了这股来自南北两端的变革气息,连续刊发文章,将月港的透明税政与北疆的“试锋营”并称为“新政双璧”,论述其对于“富国”与“强兵”的深远意义。
朝堂之上,随着月港税银的持续稳定输入和北疆试点初见成效,户部尚书韩文的腰杆似乎也硬了不少。
在又一次关于某项支出的争论中,他竟也学着杨廷和的样子,搬出了数据对比,虽略显生涩,却也让刘瑾一系的官员一时语塞。
皇帝梁正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并未过多干预,只是偶尔在奏疏上留下“知道了”、“依议”等简短的朱批。
但他心中清楚,由他亲手播下的种子,正在帝国看似板结的土壤下,顽强地生根、发芽,并开始悄然改变着这片土地的模样。
新尺已然落下,丈量着税收,丈量着军功,更在丈量着一个古老帝国迈向新生的脚步。
这脚步虽缓,却异常坚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