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周遇吉合上卷宗,眼中闪过决断,“王显必须立刻拿下!否则我军任何动向,都无异于在杨友眼前裸奔。至于是否会惊动更大的鱼……正好,我也想看看,这潭水底下,到底还藏着些什么!”
他看向骆千户:“骆千户,烦请你亲自带人,以核查军务为名,前往都指挥使司衙门,当众锁拿王显!不必遮掩,就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我倒要看看,谁敢阻拦!”
“是!”骆千户领命,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这种公开拿人,最能震慑宵小。
次日清晨,都指挥使司衙门内一如往常的喧嚣忙碌。经历官王显正坐在值房里,盘算着如何将京营下一步可能的动向传递给杨友,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不寻常的骚动。他刚起身想查看,值房大门被人“砰”地一声踹开!
骆千户带着一队如狼似虎的锦衣卫闯了进来,冰冷的目光瞬间锁定王显。
“经历官王显,通敌谋财,泄露军机,证据确凿!拿下!”骆千户厉声喝道,根本不给王显任何反应的机会。
两名锦衣卫上前,熟练地卸掉王显的官帽,用铁链将其牢牢锁住。王显面如死灰,想要挣扎呼喊,却被一块破布死死塞住了嘴。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等衙门内其他官员闻讯赶来时,只看到王显如同死狗般被拖走的背影,以及骆千户那冷冽如冰的眼神扫过全场:“奉旨办案,无关人等,退避!”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瞬间传遍了贵阳官场。一时间,与王显有过往来的官员人人自危,以往那些与土司势力勾连密切的卫所将领,更是寝食难安。周遇吉这一手“铁索横江”,不仅锁拿了叛徒,更是在整个贵州官场的头顶,悬起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剑。
肃清内患的第一步,以最猛烈、最公开的方式,迈了出去。接下来,就看这潭被搅动的浑水,会泛起怎样的沉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