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立,心中却波澜起伏,他们能感受到皇帝话语中那份深沉的力量与决心。
朱宸濠愣住了,他从未听过一位皇帝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看不懂朱厚照眼中的情绪,那里面有愤怒,有鄙夷,但更深处的,是一种他无法理解的、仿佛洞穿了百年兴衰的沧桑与决绝。他感觉自己所有的辩解和伪装,在这目光下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他张了张嘴,最终,所有的不甘和愤怒化作一声长长的、带着无尽落寞的叹息,高昂的头颅终于无力地垂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输了,不仅仅是输掉了战争,更是在道义上,在格局上,输得一败涂地。
朱厚照不再看他,转身走回御座,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冰冷与决断:“押下去。依律,谋逆大罪,罪不容诛。宁藩……除名。”
锦衣卫上前,将彻底失去所有精气神的朱宸濠拖了出去。镣铐声渐行渐远,精舍内重归寂静,只剩下风雪敲打窗棂的声音。
朱厚照望着窗外愈演愈烈的风雪,久久不语。
除掉一个宁王容易,但扫清这遍布帝国的沉疴积弊,扭转这延续了百年的惯性,前路依然漫长,且注定不会平坦。但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只能沿着这条艰难的道路,继续走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