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足够诚意。”
“其一,为保商路全程安全,贵国需将黑山、贺兰山等战略要隘‘交由’大宋军队‘代为戍守’;其二,大宋商贾在西夏境内行商,关税厘金一律免除;其三……”他顿了顿,目光如炬直视李乾顺,“自今日起,西夏国主需奉大宋皇帝为君父,每岁遣使入朝,年年纳贡。贡品无多,每年十万匹上等战马,以充大宋骑兵之用即可。”
“轰!”这番话如火星投火药桶,殿内顿时炸锅。武将怒喝此起彼伏,文官也面露惊色,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一派胡言!此等屈辱条件安能答应!”“竖子敢尔!竟敢觊觎我西夏疆土!”虬髯张将军怒吼,长刀“唰”地出鞘,雪亮刀锋带破空之声架于苏明远颈间,刀刃已贴上文官肌肤,“你信否?某此刻便斩你狗头,以泄心头之恨!”
殿内杀气腾腾,西夏将领纷纷拔刃,兵器碰撞声清脆刺耳。众人目光齐聚御座李乾顺,只需他一声令下,便要将这狂妄宋使剁为肉泥,血溅金殿。
然面对颈间利刃,苏明远笑容未变,眼皮都未颤动。他轻缓地,带着几分怜悯看向张将军,声音平静无波:“将军稍安勿躁,动刀动枪非良策。”
“我家陛下早料诸位有此反应,临行前特意嘱咐——”他微侧头颅,声音不高却穿透力十足,压过所有嘈杂,“韩世忠大帅麾下十万大军,此刻应已‘移防’至距兴庆府不足五十里的玉泉营,专为‘保护’新商路西段而来。”
一瞬间,殿内重回死寂,落针可闻。张将军手臂开始颤抖,架在苏明远颈间的长刀随之晃动,刀刃寒光映得他神色变幻不定。
五十里……这距离的意味,在场深谙军事者皆心知肚明!兴庆府外一马平川无险可守,宋军若愿,装备火器的大军旦夕便可兵临城下,将这座西夏都城团团围困!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是毫不掩饰的逼迫!是要西夏在“屈膝求生、苟延残喘”与“奋起一战、殉国而亡”间,做最后的别无选择之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