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易,乃是朕之大宋最顶尖的船商,对吧?”
“臣……臣不过是略懂皮毛,不敢当‘最顶尖’三字……”
“朕说你是,你便是。”赵桓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喙,“朕今日封你为‘大宋皇家海洋事务总办’,秩从三品,全权负责此次海洋事务。即刻收拾行装,随朕前往泉州!”
“还有,”赵桓目光扫过群臣中的王伯言——这位刚被任命为“铁路总行荣誉行长”的商贾领袖,“王伯言,你掌管大宋半数以上商帮资源,也随驾前往泉州。”
“朕要让你们亲眼看看,天下之大,绝非仅有大宋一隅。也要让你们知晓,你们捐予朝廷的钱款,除修筑铁路贯通南北,还能造出何等震慑四海的……大家伙!”
最后,赵桓目光落在内侍省总管郑知常身上,语气恢复往日沉稳。
“传朕旨意:命格物院大学士宋应星,率领院中营造、冶炼、火器三科所有核心匠师,即刻携带最新图纸与工具,启程赶赴泉州!”
“告诉宋应星,朕为他们寻来了新‘先生’,一位能让他们看清差距、激发造物灵感的‘先生’。”
一道道命令从龙椅发出,条理清晰、有条不紊,毫无半分慌乱。
殿内文武百官尽皆瞠目结舌、面面相觑。
面对这般兵临城下的强敌,陛下既不调京营禁军驰援,也不派得力将领指挥,反倒召集商人与工匠随行?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众人满心疑惑,却无人敢贸然发问。
“至于泉州水师……”赵桓顿了顿,目光望向殿外茫茫天际,声音变得幽深玩味。
“再传朕旨:泉州水师所有战船即刻后撤三十里,在安全海域列阵待命,严密监视敌船动向,无朕命令不得主动接战,违者军法处置!”
“另外,派能言善辩之使前往敌舰,就说大宋乃礼仪之邦、天朝上国,素来宽厚待人。他们所求太过无礼,本不应允,但皇帝陛下念及两国初遇,心存仁慈,愿予他们当面陈情之机。”
“令他们派使者上岸洽谈,朕,将在泉州城亲自接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