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
更有甚者,公然纠集家丁恶奴对抗政令,上周涿州派去的三名丈量官吏,竟被他们殴打致残;昨日蓟州的文书官,更是遭人暗杀于归途。岳飞攥紧的拳头咯咯作响,指节泛白,其中以涿州李氏最为猖獗,全然视朝廷法度如无物。
此獠祖上便在涿州盘踞百年,家中家丁私兵达数千之众,昔日更是女真贵族的座上宾,与金人勾结甚深。如今女真溃败,他们又收拢了数支溃散的金人残兵,不知天高地厚竟自称燕云维持会,公然叫嚣称……称这燕云的天,还轮不到赵家皇帝做主!
赵桓听罢非但未怒,嘴角反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颔首笑道,好得很。
朕正愁这整顿燕云的火不知该从何烧起,这李氏倒是识趣,主动将脑袋凑到朕的刀口之下,倒省了朕不少功夫。
他起身走向墙上悬挂的舆图,手指在二字上重重一点,目光锐利如刀:岳爱卿,传令下去——大军继续按兵不动,切勿打草惊蛇。明日,朕要带着这三百近卫,去涿州……打一场特别的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