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的罪名吗?到时候谣言只会传得更凶,挤兑风潮也会愈演愈烈。”
“他们想要兑换银两,朕便满足他们,让他们换个够。”赵桓放下茶盏,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雕花窗前,推开窗户,望着远处街道上那如同长蛇般蜿蜒的挤兑人潮,眼神深邃如海。
“传朕的旨意下去。”赵桓的声音透过窗棂传向殿外候命的内侍。
“命皇家银行打开所有地下金库,无论百姓兑换多少银两,皆如数兑付,不得有半分推诿拖延!”
“另外,”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即刻派人快马通知岳飞,他率领的南洋水师舰队,此刻可以驶入苏州运河港了。”
苏州城外京杭大运河上,波光粼粼的水面映着两岸杨柳。当城内挤兑风潮达至顶峰,银行柜台前排起五街长队时,河道尽头突然浮现庞大黑影轮廓——数十艘体型远超皇帝“龙舟”的远洋蒸汽铁甲战舰,在数十艘小火轮牵引下劈波斩浪,终是完整驶入所有人的视野!
这些本该驰骋在南海、东海之上,抵御外敌入侵的国之重器,此刻却卸下了所有武装,被用来做一件让所有潜藏在暗处的江南富豪都肝胆俱裂的事情——运钱!
巨大的船舱被士兵们完全打开,露出了里面堆积如山的财富——没有一门黝黑的火炮,没有一兵一卒的守卫,只有一箱箱用铁锁封死、一锭锭泛着银光的官银,这些都是从北方战场缴获、从金国贡品中抽取、从那些贪赃枉法的贪官污吏家中抄没而来的真金白银!
数万百姓目瞪口呆注视下,成千上万身着玄甲的士兵列队将一箱箱财富从战舰搬下,再用数十辆骡马大车装载,浩浩荡荡送入城中,径直堆在“皇家银行”门前空地上!
金山!银山!一座座高达数丈、闪着疯狂光芒的真金白银山,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光晕,几乎让人无法睁眼!
“朕的皇家银行,什么都可能缺,唯独不缺钱!”赵桓身着明黄色龙袍,亲自出现在银行门口的高台上,平静却又充满无上威严的声音,通过内侍们的传声,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百姓的耳朵里。
那些方才还疯狂拥挤、高声叫嚷兑换银两的百姓,瞬间如被施了定身咒般静立,痴痴凝望眼前比龙宫宝库还夸张十倍的财富,大脑一片空白,先前的恐慌早已被震撼取代。所谓“朝廷没钱”的谣言,此刻显得无比荒诞可笑!
短暂的死寂之后,人群如同被按下了反向开关,开始向相反的方向涌动,原本拥挤的兑换窗口瞬间变得冷清起来!
“不换了!我不换了!这么多银子摆在这,朝廷怎么可能没钱!快把我的银两存回来!”一名刚才还在哭闹的妇人连忙收起手中的飞钱,转身就往存款窗口跑。
“给我换成‘飞钱’!这么多银子揣在身上太不安全了,还是‘飞钱’方便携带!”一个商人模样的男子高声喊道,手中举着沉甸甸的银袋。
“我要买国债!朝廷这么有钱,国债肯定稳赚不赔!还有没有剩余的国债可以买啊!”更多的人开始涌向国债发售窗口,场面与之前的挤兑形成了鲜明对比。
局势在短短一个时辰内彻底逆转。躲在附近茶楼酒肆二楼雅间,端着茶杯准备看皇帝焦头烂额的黑莲社骨干,脸上笑容瞬间凝固,手中茶杯“哐当”砸在桌上,茶水四溅。
他们输了,输得猝不及防,输得心服口服。本欲搅动市场、攻击金融改革的数千万贯资金,如今全成了皇帝国库里的“国债”,非但没能打垮皇家银行,反倒为朝廷注入巨额流动资金,竟是亲手将钱财送入皇帝腰包,被结结实实反向收割!
临湖道观炼丹房内,黑莲观主正襟危坐,听完手下心腹气喘吁吁的汇报,胸口猛地一闷,“噗——!”一口暗红心血狂喷而出,不偏不倚洒在身前精心培育的黑玉莲花上,洁白花瓣瞬间染成猩红。
“水……水师舰队……”他瘫坐在蒲团上,喃喃自语,那双平日里总是透着阴鸷的浑浊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深入骨髓的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