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锐利如刀:“第三,朕需在马六甲港最优越的位置,建立永久性军事基地与商站。请苏丹殿下于三日内,为朕提供一块至少百丈见方的合适土地,及不少于两千名劳工,协助基地建设。”
“朕的规矩已说完,字字句句皆为定数。”赵桓重新靠回龙椅,语气恢复平静,“你可即刻返回皇宫,告知兄长马六甲苏丹。给其一日考虑时间,明日此时,朕要在‘镇远号’上得到明确答复——遵旨还是抗命,悉听尊便。”
阿卜杜勒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从甲板起身,顾不得拍打身上尘土,在侍卫搀扶下踉跄返回自己的小船。船夫奋力划桨,小船如离弦之箭般逃也似的赶回皇宫。当赵桓这三条堪称霸道至极、完全无视马六甲主权的条件,摆在马六甲苏丹及以阿拉伯商人为首的各大商会长老面前时,整个皇宫议事大厅的气氛瞬间凝固,随即彻底沸腾,争吵声、怒骂声此起彼伏。
“欺人太甚!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掠夺!与直接抢劫何异!”一名满脸虬髯的大胡子阿拉伯商人长老猛地拍向实木桌案,桌上茶杯被震得跳起,茶水泼洒而出,“我们阿拉伯商人在此经营数百年,自祖父辈便靠海峡贸易为生,何时轮得到远隔重洋的东方人指手画脚制定规则!”
“没错!绝不能答应他!”另一名头戴头巾的印度商人激动起身,双手挥舞着,“我们各大商会联合起来!算上武装商船与雇佣的私掠船,足足有上千艘船、数万名经验丰富的水手!他们虽船坚炮利,但我们人多势众,未必会怕他一个东方皇帝!”他的话引发周围商人阵阵附和。
马六甲苏丹端坐于首位鎏金宝座上,脸色如打翻的调色盘般阴晴不定,手指紧紧攥着宝座扶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一方面,他深知东方舰队那毁天灭地的恐怖力量,硬碰硬恐招致灭顶之灾;另一方面,马六甲海峡的贸易收入是他与家族最主要的财富来源,如赖以生存的摇钱树,绝不愿轻易拱手让人。沉默许久,他终于开口,目光投向一旁脸色苍白的弟弟:“阿卜杜勒,你亲眼见识过他们的实力,怎么看?”
阿卜杜勒回想起炮弹炸毁礁石岛的恐怖场景,浑身剧烈冷颤,牙齿忍不住打颤:“哥哥……那炮威力……绝非人力所能抗衡……我们的战船在它面前如纸糊一般……打不过的……还是……还是从长计议吧……”
“放屁!”大胡子长老厉声怒斥,打断阿卜杜勒的话,“他们不过凭船坚炮利逞一时之勇!但这里是我们的主场,熟悉马六甲海峡每一寸水域、每一处暗礁、每一股洋流!只要避开炮火优势,利用数量与船只小巧灵活的特点打近战、跳帮战,他们那些庞大战船根本转不开身,未必是我们对手!”他的话充满煽动性,鼓动了在场多数血气方刚、不愿认输的商人。
“没错!跟他拼了!大不了鱼死网破!”“不能丢了祖先基业!绝不让东方人骑在我们脖子上作威作福!”议事大厅内情绪愈发激动,商人们纷纷拍桌呐喊,要求苏丹下定决心与大宋舰队一战。
最终,在各大商会联合施压与“保住贸易命脉”的口号鼓动下,苏丹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狠厉之色,咬牙做出决定——战!他猛地拍向桌案:“传朕命令,集结所有武装力量,准备迎战!”
当日黄昏,夕阳余晖将海面染成金红一片,赵桓给出的最后通牒时限即将到来。马六甲港内突然响起震天战鼓声,急促激昂的鼓点传遍整个港口。近千艘大小不一的武装商船、本地快速战船与雇佣私掠船,如蜂群出巢般驶出港口,帆影遮天蔽日,在海峡入口处摆开绵延数里的迎战阵型。为首十几艘高大阿拉伯战船上,飘扬着各色商会旗帜,甲板上站满手持弯刀、身披铠甲、脸涂油彩的阿拉伯战士,他们高声呐喊口号,试图以气势压倒对手,选择用战争这最激烈的方式回应东方最后通牒。
“镇远号”了望塔上,士兵及时将马六甲舰队集结的消息禀报赵桓。赵桓站在甲板前端,望着远处海面上声势浩大的“万国联军”,脸上毫无凝重之色,反而勾起一抹冰冷微笑,语气带着几分嘲讽:“愚蠢,却也算有几分勇气。朕姑且欣赏这份不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