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着祖父的血!”
她抬起头,眼中燃着孤注一掷的火光:
“祖父留下的东西,唯有他的血脉方能开启。
万晋已成京中笑柄,废子一枚,即便他此刻愿交出兵权,那些追随祖父多年的骄兵悍将,谁肯认他?”
她稍顿,语如利刃,直剖核心:
“但妾身不同——妾身,是唯一的希望。”
长公主眸色倏然一沉。
她竟连此事都知道?
殿内死寂,只余烛火噼啪。
白琉璃俯首于地,不再多言,如同献祭的羔羊,等待最终的裁决。
良久,头顶传来一声听不出情绪的:
“继续。”
白琉璃心头一松,知道第一道关,过了。
她维持着跪姿,声音低沉而清晰:
“妾需要一个新的身份,取代万晋,前往大营。更需……殿下倾力相助。”
“妾知殿下此刻必心存疑虑,”
她蓦然抬首,眼中是豁出一切的决绝:
“但请殿下明鉴,唯有祖父血脉,方可启动真正的兵符,号令那二十万铁骑!”
她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殿下大业未竟,所缺从非名分大义,而是——如臂使指的兵权!”
“一旦兵符在手,不止二十万私兵俯首,那左右摇摆的东南三十万大军,亦将尽入殿下彀中!”
话音落下的刹那,整个大殿陷入一片死寂。
长公主的目光如实质般压在白琉璃身上,审视,揣度,算计……暗流在无声中汹涌碰撞。
“起来吧。”
三个字,如同特赦令。
白琉璃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险些软倒在地,她强撑着发软的腿,恭敬地站起身,垂首而立,不敢直视。
长公主缓缓踱步到她面前,那道锐利如鹰隼的目光审视着面前的白琉璃。
“你倒是有个好母亲,今日这一出是白氏为你出谋划策吧?”
她松开手,转身走向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根本不需要白琉璃回答,便自顾自的再次说道:
“本宫可以给你身份,给你助力,甚至……帮你扫清障碍,但你要记住,本宫能把你捧上去,也能让你摔下来,且会比万晋……惨烈千百倍。”
白琉璃心头一凛,立刻躬身:
“琉璃明白!琉璃此生,愿为殿下前驱,绝无二心!”
她知道,这不是承诺,而是枷锁,但她心甘情愿戴上这枷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