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张张巨网,将临城的对外商路彻底封锁。这些卡哨遍布所有交通要道:清丰边境的官道上,张敬尧的士兵荷枪实弹,在路口筑起沙袋工事,竖起“禁止临城物资通行”的木牌;阳谷运河岸边,孙殿英的部队控制了码头,漕船被逐一扣押,船上的粮食、布匹要么被没收,要么被索要高额“赎金”;莘县以西的鲁西要道,刘桂堂的士兵如强盗般拦截商队,除了五成关税,还额外索要“保护费”,稍有不从便拳脚相加;台前黄河渡口,吴化文的部队封锁了渡船,禁止任何载有临城物资的船只靠岸,连往来客商都要被严格盘查。
清丰边境集市的粮商王掌柜,之前拉了三千石小麦准备销往豫北,刚走到清丰以东的卡哨,就被张敬尧的士兵拦下。“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领头的军官满脸横肉,指着王掌柜的粮车,“临城的粮食,一律不准出境,要么留下粮食,要么缴纳三成粮食当关税,否则别想走!”
王掌柜急得满头大汗:“长官,之前马司令和张司令有过约定,边境贸易自由,怎么突然要收关税?而且三成也太高了!”
“约定?那是以前!”军官一脚踹在粮车上,“现在规矩改了!要么交钱,要么留下粮食,再啰嗦,连车带人一起扣了!”
王掌柜看着荷枪实弹的士兵,知道争辩无用,只能忍痛缴纳了九百石小麦,才得以带着剩余的粮食折返。回到清丰集市,他看着堆积如山的粮食,欲哭无泪:“这生意没法做了!三成关税,根本赚不到钱,还不如不卖!”
阳谷漕运集市的布商李老板,带着五百匹棉布搭乘漕船前往运河沿岸销售,刚出阳谷码头,就被孙殿英的部队拦下。“船上装的什么?”士兵们登上漕船,翻箱倒柜,“临城的棉布?一律扣押!孙司令有令,临城的物资不准经运河外销!”
李老板连忙递上银元,恳求道:“长官,通融一下,这些棉布是我借了本钱进的货,要是被扣了,我就倾家荡产了!”
士兵收下银元,却依旧不肯放行:“银元我们收下,但物资必须扣下!要么你原路返回,要么就把棉布留下,自己选!”
李老板无奈,只能带着棉布折返阳谷。看着船舱里的棉布,他长叹一声:“本想借着开埠赚点钱,没想到遇到这种事,这商路一断,我们这些商户可就惨了!”
除了拦截外销物资,军阀们对运往临城的物资更是百般刁难。临城兵工厂急需的钢材、机床,从天津通过运河运往阳谷,被孙殿英的部队扣押,声称“涉嫌违禁品”,索要五千银元赎金;军医馆白若曦急需的奎宁、阿司匹林等西药,从上海经鲁西运往莘县,被刘桂堂的士兵拦下,直接没收,理由是“西药属战略物资,不准流入临城”。
台前渡口的杂货商赵老板,从南方采购了一批药材和小农具,准备运往临城销售,在渡口被吴化文的部队拦下。“药材和农具?”军官冷笑一声,“临城现在缺这些东西吧?要想运过去,缴纳五成赎金!否则,全部没收!”
赵老板看着车上的药材和农具,心中苦涩:“五成赎金,我根本赚不到钱,这生意没法做了!”他只能放弃货物,独自返回临城。
短短数日,类似的事情在各个卡哨不断上演。商户们要么被高额关税勒索,要么货物被扣押没收,往返一次损失惨重。消息传开后,再也没有商户敢冒险前往临城贸易,五大集市变得门可罗雀,之前热闹的交易区空无一人,只有堆积如山的货物和紧锁的库房,一片萧条。
连锁反应:物资积压,民生承压
商路断绝,首当其冲的是临城的农户和织户。开埠通商后,农户们扩大了种植面积,指望粮食能卖个好价钱;织户们添置了织布机,日夜织布,盼着能通过集市销往外地。可如今,粮食、布匹卖不出去,堆积如山,价格暴跌,农户和织户们陷入了绝境。
临城县的农户李大爷,今年种了三十亩小麦,收获了六千石粮食,之前通过集市卖出了两千石,赚了不少银元,本以为剩下的四千石能卖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