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批时,又让我们提供医疗站的设备清单,可设备采购还得等场地定下来。”她轻轻蹙眉,“还有奎宁、磺胺这些紧缺药材,我列了采购清单给夏姐姐的商贸署,商贸署说需要财政署先批资金,财政署又要我们确认药材的规格和用量,等手续批下来,莘县已经有几个村落出现了轻微流感,急需药材救治。另外,防疫宣传也需要治安队配合,可我们和军事署没有固定的对接方式,每次都要临时协调,耽误了不少时间。”
五人悉数落座,厅内的空气渐渐凝重起来。春日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桌面上的卷宗与便签上,将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照得愈发清晰:财政账册上的交叉标注、防务简图上的红圈、外贸订单上的催货记录、情报简报上的民情抱怨、医疗卷宗上的急需字样,每一处都透着“权责不清、流程混乱”的症结。
林婉清将财政账册推到桌中央,指尖划过那些重复的拨款申请:“现在最棘手的就是‘多头管理’,一件事多个部门都能管,又都管不彻底,最后要么互相推诿,要么重复劳动。”
沈若雁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刀柄:“军事和地方的边界最模糊,治安队、护卫队、驻军,谁该管什么,没有明确的规矩,士兵们疲于奔命,反而容易出问题。上次清丰县出现小股匪患,治安队想自己处理,结果战力不足,等锐锋队接到消息赶过去,匪患已经劫掠了两个村落,还伤了三名百姓。”
夏晚晴合上记事本,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工业和商贸的流程太绕了,从原料采购到产品外销,要经过好几个部门,每个部门都有自己的流程,衔接起来太费时间。现在海外订单越来越多,再这么拖下去,迟早会耽误交货,影响临城的信誉。”
苏玉婷将情报简报抚平:“外交和民政的对接也需要理顺。皖系特使下周就到,需要行政署安排住宿,商贸署安排行程,军事署负责安保,三个部门各有各的安排,若是没有统一的协调人,很容易出纰漏。还有民情反馈,收集上来后不知道该交给哪个部门处理,压得久了,小问题也会变成大麻烦。”
白若曦将医疗卷宗抱在怀中,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坚定:“医疗和民生是最不能耽误的,百姓看病、防疫救灾,每一件都关乎性命。现在医疗站建不起来,药材采购不到位,都是因为流程太繁琐,部门之间衔接不畅,再这么下去,会寒了百姓的心。”
马小丑静静地听着,指尖在茶盏上轻轻摩挲,心中愈发清晰:随着十五县疆域的形成,临城已经从“小股势力”成长为“一方诸侯”,昔日“遇事商量着来”的模式,早已跟不上如今的发展节奏。六十万人口、三万五千兵力、庞大的工业商贸体系,需要一套清晰的权责划分和顺畅的流程衔接,否则,再繁荣的景象也只是空中楼阁。
他抬手喝了口茶,温热的茶汤滑过喉咙,稍稍平复了心中的焦灼。目光扫过眼前的五位女子,她们每个人都独当一面,为临城的发展耗尽心力:林婉清日夜核算账目,确保每一分钱都用在刀刃上;沈若雁枕戈待旦,守护着十五县的安宁;夏晚晴奔波于工厂与码头之间,为临城的经济注入动力;苏玉婷运筹帷幄,打理着对外关系与情报网络;白若曦医者仁心,守护着军民的健康。她们是他最信任的左膀右臂,也是临城的基石。
“各位姐姐说得都在理。”马小丑放下茶盏,声音沉稳有力,“以前我们地盘小、人口少,遇事大家凑在一起商量,就算权责有点模糊,也能很快理顺。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有十五县的疆域、六十万的百姓、三万五千的弟兄,工业、商贸、财政、军事、医疗、民生,方方面面都要顾及,再像以前那样‘眉毛胡子一把抓’,迟早会出乱子。”
他指着墙上的舆图,语气凝重:“你们刚才说的每一个问题,看似是小事,实则都是关乎临城根基的大事。财政上的糊涂账,会让我们的资金浪费在重复支出上;军事上的权责不清,会让我们的士兵疲于奔命,甚至耽误防务;工业商贸的流程繁琐,会影响我们的发展速度;外交民政的对接不畅,会影响我们的对外形象和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