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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涛沉默了足足三分钟,手指反复摩挲着冰凉的玻璃杯壁,终于开口时声音带着颤抖:“我……我也是半年前才知道的。他找到我,说能帮我搞到宏业的商业机密,条件是给他一个高薪职位。我当时被那个生物科技项目冲昏了头,就……”
“他有没有提过陈默?”林宇追问。
张涛猛地抬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提过……他说陈默手里有个‘能改变一切’的技术,李宏就是为了抢这个技术才和陈默合作的。他还说,那个技术背后有‘不干净的东西’,十年前就害死过人……”
“什么技术?”
“不知道,”张涛摇头,“他从来不细说,只说只要拿到技术,宏业就完了。我后来觉得不对劲,想退出,可他总用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威胁我,说‘他们不会放过叛徒’……”
“他们是谁?”
张涛的脸色变得惨白:“我不知道!他说那是一群疯子,信一种奇怪的符号,十年前就差点把研究所掀了……”
谈话进行到一半,林宇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信息科打来的:“林哥,查到陈默的下落了!他一周前在城西的一家小旅馆登记过,我们现在就过去!”
“我们也去。”陈峰立刻起身,临走前看了张涛一眼,“你最好祈祷自己说的是实话,否则‘他们’不会放过你,我们也不会。”
城西的老旧旅馆藏在狭窄的巷弄深处,墙皮剥落的门脸上挂着“吉祥旅馆”的褪色招牌。林宇和陈峰带着两名警员推门进去时,老板娘正趴在柜台上打盹,被惊醒后揉着眼睛说:“302房的客人?早上还在呢,说出去买点东西,到现在没回来。”
302房的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泡面和消毒水的味道,靠墙的桌子上放着一台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代码,旁边散落着几个空药瓶和一份皱巴巴的医院检查报告。
林宇拿起报告,上面的名字是陈默,诊断结果一栏写着“重度焦虑症伴随惊恐发作”。他的目光扫过桌面,在一堆草稿纸里发现了一张被反复折叠的照片——正是他们在废弃工厂找到的那张三人合影,只是这张照片上,陈默用红笔在自己脸上画了个叉,在李宏和张启明的脸上画了问号,背景里那栋白色小楼的墙角,被圈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这是谁?”林宇指着那个影子问。
陈峰凑近看了看,突然想起什么:“把李宏公司的员工资料调出来,尤其是十年前入职的老员工。”
林宇立刻连接警局内网,一张张翻看着宏业集团的老员工照片。当翻到一个戴着金边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时,陈峰猛地按住屏幕:“就是他!宏业的首席科学家,陈景明,对外宣称是李宏的大学同学,负责技术研发。”
照片上的陈景明站在研发中心前,笑容温和,但眼神深处有种说不出的锐利,和照片角落里的人影轮廓惊人地吻合。
“陈景明……陈默……”林宇喃喃道,“他们都姓陈,会不会是亲属?”
“查!”
就在这时,笔记本电脑突然弹出一个加密邮件窗口,发件人栏显示着一串乱码,主题只有一个字:“跑”。
林宇心头一紧,刚想尝试解密,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人被捂住嘴拖走了。陈峰立刻拔枪:“守住门口!”
两人冲出房间,只见旅馆后院的巷子里,一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正被两个戴黑帽的人塞进面包车,那男人挣扎着回头,露出一张布满惊恐的脸——正是照片上的陈默!
“站住!”陈峰鸣枪示警,面包车却像疯了一样冲出巷口,林宇立刻发动警车追了上去。
雨丝被风卷着打在车窗上,视线一片模糊。面包车在狭窄的巷弄里疯狂穿梭,好几次差点撞上路边的垃圾桶。林宇紧踩油门,紧紧咬住对方的车尾,陈峰则用对讲机呼叫支援,请求在前方路口设卡。
就在面包车即将冲出巷口时,一辆闯红灯的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