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苏禾跟着王大爷去给村里的老人拜年。雪停了,太阳出来了,照在雪地上,晃得人睁不开眼。路上遇到不少人,都笑着打招呼,递过来块糖,或是一把炒豆子。苏禾的兜里很快就装满了,手里也被塞了个红布包,里面是丫蛋连夜绣的荷包,针脚歪歪扭扭,却透着真诚。
走在拜年的路上,苏禾忽然觉得这雪地被踩出的路,和宇宙星轨的路径,竟有几分相似——都是在看似重复的循环里,走出新的痕迹;都是在彼此的连接中,显化出圆满。他不再纠结如何回到原来的时空,因为懂得,每一片时空里的显化,都是真如的呈现;每一种“活着”的方式,都是觉悟的路径。
回到王大爷家时,大娘已经煮好了饺子。苏禾咬开一个,里面包着枚硬币,硌得牙生疼,却笑得格外开怀。赵老汉拍着他的肩膀说“好运气”,王大爷眯着眼笑,连狗蛋和丫蛋都拍着手喊“苏大哥中彩了”。
阳光透过窗上的冰花,在屋里投下斑驳的光。苏禾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一片澄明——这六零年代的年关里,藏着比任何境相都更真切的“圆融”。它不在宏大的宇宙图谱里,而在你递我一块糖、我给你一个笑的温暖里;不在玄奥的觉悟理论里,而在这烟火人间的实在日子里。
宇宙的故事,原来在哪片时空里,都能品出甜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