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的目光扫过三月七和丹恒：“我觉得我们直接去找那个史瓦罗谈谈，也不是不行。那些机器人我一个人就能搞定。你们觉得呢？是直接找史瓦罗，还是先去找‘地火’的人？”
三月七看向丹恒，等他拿主意。
丹恒无奈地叹了口气：“先去找‘地火’的人谈谈看吧。毕竟我们是来开拓的，能避免战斗就尽量避免。如果那个史瓦罗不配合，甚至主动攻击我们，再反击也不迟。我们的时间还算充裕，解决星核不必急于这一时。”
穹点点头：“明白了。” 他转向桑博，语气不容置疑，“前面带路吧。”
桑博如蒙大赦：“得嘞！几位大佬跟我来！” 他连忙在前面引路。
一行人跟着桑博在略显压抑的下层区穿行。三月七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忍不住开口问道：“所以，这个‘地火’平时都干些什么呢？”
桑博边走边说，语气带着点自得：“什么都干！维持秩序，主持正义，争取资源，分配物资……说到物资，我那点微不足道的面子，就是从这儿来的……”
穹瞥了他一眼：“所以，你一个人承包了下层区的物资来源？”
桑博连忙摆手：“哎哟穹大佬您说笑了！我一个人哪顾得过来地下这么多张嘴？上层区和下层区虽然切断联系多年，但总还有些‘渠道’嘛。毕竟上头的人需要地髓取暖，下头的人需要吃喝拉撒，偶尔……咳咳，还是会互通有无的。” 他含糊地带过了“交换”的具体方式。
穹嗤笑一声：“呵，那下达命令切断上下层联系的人，脑子怕不是被裂界怪物啃过？简直愚蠢至极。”
桑博深有同感地点头：“谁说不是呢！明明上下谁也离不开谁，非得整这么一出！”
穹追问：“那你们下层区的人就没想过反抗？就任由他们这么切断？”
桑博叹了口气，指了指远处巨大的炉心轮廓：“也不是没想过。可这不被史瓦罗那个铁疙瘩挡住了吗？它说什么‘经过计算，留在地下才是保存人类火种的最佳方案’，上面已经不适合生存了云云……我们哪打得过它那堆铁疙瘩军队啊！”
穹语气带着明显的嘲讽：“那这机器人怕不是出厂设置就有问题。这种结果都算得出来？我看它的处理器也该返厂检修了。下层区连片像样的地都种不了，光靠挖矿，人迟早饿死冻死。”
桑博连连附和：“可不是嘛！要不是这些年暗地里还跟上面有点‘交流’，下层区的人早就撑不下去了……咦？” 他突然停下脚步，看向路边一个角落，“约书亚居然没在这儿……”
这时，三月七被路边一种散发着微弱暖意和荧光的矿石吸引了：“哎？这种发亮的矿石是？”
桑博解释道：“噢，这叫「地髓」，一种能发热的宝贝矿石。地上地下不是全面封锁了嘛？现在啊，就剩这一条线还在悄悄动了——地下往上送地髓，地上往下送点活命的物资。这下层区一大半都是矿工，天天就指着挖这玩意儿过活呢。要是没「地髓」烧，这鬼地方的人早冻成冰雕了。” 他话锋一转，“呃，咱们接着走吧，要找的人好像不在这……”
一行人继续前行。
桑博又在一个岔路口张望：“唔... 奥列格那老头也不在？人都跑哪儿去了？”
三月七狐疑地盯着他：“喂，桑博，你不是又在带我们兜圈子吧？”
桑博赶紧赌咒发誓：“绝对不敢！怎么可能！放一万个心吧，马上就能找到！” 他指着远处一个极其宏伟、仿佛支撑着整个地下空间的巨大机械结构，“瞧见没？那就是「炉心」，以前连接上下层的主干道。以前人们都从那儿上上下下，后来嘛……” 他故意拉长了语调。
三月七果然被勾起好奇心：“后来怎么了？”
桑博耸耸肩：“说来话长咯。反正啊，现在上下层之间，基本算是彻底断了。”
丹恒淡淡地补了一句：“除了你这条‘渠道’以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