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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
几乎在同一时间,球棒借着挥动的余势,一个迅猛的横扫,狠狠地砸在“灯昼龙鱼”最为脆弱的腰部连接处!那华丽的龙鱼机巧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哀鸣,瞬间断成两截,缠绕的火焰骤然熄灭,变成两坨冒着黑烟的废铁。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到公输师傅脸上的愤怒表情都还没来得及转换。
他呆呆地看着地上瞬间变成两堆废铜烂铁的心血之作,仿佛被抽干了力气,猛地扑到残骸前,发出痛心疾首的哀嚎:“我的「浓云金蟾」!我的「灯昼龙鱼」!老夫…老夫像对待亲生骨肉一样教你、养你、调试你们…花了多少心血…怎么…怎么就一下子成废铁了呜呜呜……” 他猛地抬头,指着星,气得胡子都在发抖:“动手便动手!为何…为何要将这些陪伴老夫多年的小物捶得如此稀烂啊!赔给我!你们得赔给我!”
穹在空中翻了个白眼,差点把饮料喷出来:“不是吧阿sir?这倒打一耙的功夫是跟谁学的?也太熟练了吧!”
三月七也气鼓鼓地叉腰道:“是你自己非要不听解释、先动手的好嘛!我们都说了是来救人的!你二话不说就放狗…放铁疙瘩咬人!这能怪我们吗?”
停云小姐此时上前一步,仔细打量了一下老者的衣着和刚才机巧的工艺,轻声开口道:“举止奇特,精通机巧,爱器如命…您莫非就是工造司里大名鼎鼎的公输师傅?”
公输师傅正抱着他的“灯昼龙鱼”残骸伤心,闻言愣了一下,抬起头,语气居然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嗯?小娃儿居然知道老夫名讳?难道老夫「镕金铄铁第一巧手」公输梁的名气,已经响亮到连外来的小娃儿都知晓了?”
三月七在一旁小声吐槽:“这位老师傅的性格…还真是好单纯又好复杂啊…”
瓦尔特·杨推了推眼镜,上前一步,语气沉稳地解释道:“公输师傅,其实这完全是一场误会。我等并非贼人,而是受景元将军和符玄太卜所托,需尽快前往「丹鼎司」处理要务,只是途经工造司,想向您打听一下通往丹鼎司的近路。并非有意毁坏您的心爱之作,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还望见谅。”
“噢?你们是将军派来的人?”公输师傅脸上的悲痛和愤怒瞬间被惊讶取代,他拍拍身上的灰站起来,尴尬地搓着手,“哎呀呀!误会,天大的误会!罢了罢了!那些小玩意儿,坏了就坏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老夫回头再造更好的!”
但他随即又愁容满面,连连摆手:“可是指路这事…老夫实在爱莫能助啊!不是老夫不肯,是如今这工造司被一只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木精邪祟给占据了!那妖物厉害得紧!连司里镇压气运的至宝——「造化洪炉」,都被那木妖给窃夺霸占了!”
他心有余悸地指着深处:“那妖物可不得了!它散发的邪门力量,还能让司里那些原本好好的机巧之物,突然都像有了自我意志似地围着它转,反过来攻击我们!谁现在上去,怕是都得白白送命!”
然而,他话虽如此,眼神却不断瞟向工造司深处,显得犹豫不决:“可是…可是老夫思来想去,也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嘞。毕竟那「洪炉」里还封着……”
星看着这前后反差巨大的老师傅,又看了看前方危机四伏的道路,叹了口气,小声道:“这开拓之路上的任务…花样还真是越来越多了。”
公输师傅似乎下定了决心,脸上露出一种“将军派来的人肯定靠谱”的信任表情,嘿嘿一笑:“哈哈,老夫心里有数了!景将军既然特意请各位能人异士来这儿,那必然是早有深意,十成十就是来解这工造司之危局的!”
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这么着,我有个办法能帮你们快速穿过这片混乱区域,说不定还能靠近那被占的洪炉。但相对的,你们也得帮帮老夫,处理掉那个木精,把洪炉夺回来!那可是工造司的命根子!来,这边厢有请,跟老夫来~”
说着,公输师傅便转身,熟练地避开地上的根须和残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