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尘身中蚀雷毒,体内灵气如沸腾的岩浆般狂冲乱撞,经脉被撕裂般的剧痛席卷全身,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五脏六腑阵阵抽搐。身后追杀者的脚步声如同催命的鼓点,步步紧逼,他甚至能听到对方嘴角扬起的狞笑,那笑声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他早已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他深知,一旦被抓住,等待他的绝非痛快一死,而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眼见前方是万丈悬崖,云雾翻滚如噬人的巨兽,深不见底。云尘心中一横,如今已无退路,与其落入仇敌之手任人宰割,或许跳下悬崖还有亿万分之一的生机。他强撑着被蚀雷毒侵蚀得摇摇欲坠的身躯,不顾经脉寸断般的剧痛,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纵身跃下。
坠落过程中,狂风如利刃般刮过他的脸颊,衣衫被撕裂成碎片,蚀雷毒在体内疯狂肆虐,每一寸肌肤都像被烈火灼烧,又似被寒冰冻结,两种极致的痛苦交织,让他痛得浑身痉挛。死亡的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意识在剧痛与窒息中逐渐模糊,眼前开始出现走马灯般的幻象,他仿佛看到了大长老狰狞的面孔,看到了背叛者得意的笑容。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坠入深渊、化为一滩肉泥之时,身体突然被一股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的神秘力量轻轻一托,随后便重重摔落在一处隐蔽的谷底,巨大的冲击力让他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彻底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云尘才在刺骨的寒冷中悠悠转醒。谷底静谧得可怕,四周弥漫着若有若无的奇异光芒,空气中夹杂着潮湿的霉味和淡淡的血腥气。他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黑漆漆的山洞前,洞壁上闪烁着微弱的神秘符文,仿佛一双双古老而冰冷的眼睛,默默注视着他这个不速之客。他咬着牙,强忍着蚀雷毒带来的钻心剧痛,每挪动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浸湿了身下的泥土,踉踉跄跄地走进山洞。
“难道我会因为坠崖获得绝世神功?不可能吧?小说里的情节这都是。”云尘喘着粗气,自嘲地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山洞内弥漫着淡淡的蓝光,正中央摆放着一块古朴的石碑,石碑上刻满了复杂的纹路和符号,散发着一股沧桑而威严的气息。云尘拖着残破的身躯缓缓走近,就在他的目光触及那些符号的瞬间,那些符号仿佛活了过来,如同一条条毒蛇般疯狂地涌入他的脑海,瞬间引发了剧烈的头痛,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颅内搅动。
刹那间,一套霸道绝伦的绝世雷法——雷狱灭世典的信息强行烙印在他的脑海中。这雷法威力无穷,可引天地雷霆为己用,但修炼之法却凶险万分。与此同时,云尘还发现,这雷法与他体内的蚀雷毒竟有着奇妙的联系,只是这联系如同绷紧的琴弦,稍有不慎便会彻底断裂,让他万劫不复。
云尘依照雷狱灭世典的功法,开始尝试引导体内的蚀雷毒。起初,蚀雷毒如同一头被激怒的洪荒猛兽,在他体内疯狂反抗、横冲直撞,经脉一次次被撕裂,又在雷法的微弱滋养下艰难愈合,如此反复,痛得他死去活来,好几次都濒临昏迷,意识在崩溃的边缘徘徊,身体更是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扛不住而当场暴毙。但一想到大长老的残忍、背叛者的卑劣,复仇的火焰便在他心中熊熊燃烧。他死死咬住牙关,凭借着顽强到极致的意志和对生的强烈渴望,如同一个固执的驯兽师,一点点尝试着与蚀雷毒沟通,驯服这头暴躁的猛兽。
“我要复仇!大长老!还有那个偷鸡摸狗的鼠辈!你们都得死!”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声音嘶哑,却充满了滔天的恨意。
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云尘在痛苦的煎熬中反复尝试,体内的血肉一次次被蚀雷毒侵蚀,又一次次在雷法的淬炼下重生。他的意识无数次陷入黑暗,又无数次被复仇的执念唤醒。终于,在一次近乎濒死的尝试中,蚀雷毒的狂暴气息渐渐平息,开始缓慢地遵循雷法的轨迹运转,与雷法融为一体,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云尘瘫倒在地,长舒一口带着血腥气的浊气:“该死,真够要命……不过此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他虚弱地笑了笑,随即强撑着起身,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