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活了三十多年的阅历来说,眼前这一幕实在太具冲击力了。
来人看到云舒呆立一旁、说不出话的样子,以为她伤势未愈。他一只手提着东西,另一只手挠了挠头,说道:“能起来了?我把东西给你放到洞里就走。”
……嗯,会说话……能听懂……
“等等,”云舒强自镇定地开口,“这几天……都是你帮我送的食物和药?”
“嗯。”对方点了点头,“族长吩咐,在你伤好之前,由我们三个照顾你们姐弟。”他似乎才想起解释为何只有自己一人,补充道:“啊,她们两个去采集了,所以没过来。我……”
看着对方紧张到不知该把手放在哪里的样子,云舒内心呐喊:不是……这位兽人大哥!该紧张的是我才对吧!
妈呀,除了身材一流、高大健硕之外,那颗顶在脖子上的,分明是一颗硕大的、有点类似她前世花豹一般的脑袋!又有点不太像,但是脑袋比那感觉还要大,视觉上的割裂感极其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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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艾吉哥哥。”旁边的小奶音适时出声,缓解了尴尬。
云舒缓了好一会儿,才哆哆嗦嗦地挤出“谢谢”两个字,随即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快步冲回了山洞。
她原本想打听的事情,也被这番惊吓给堵了回去。她在洞里消化了好一阵,才勉强接受“雄性兽人=兽首人身”这个设定。
这时,她看到弟弟叼着东西从洞口进来,便顺势问道:“刚才那个是……?”
“姐姐是说艾吉哥哥吗?他是前几天来照顾你的艾贝姐的哥哥。”云乐放下东西回答。
云舒又问:“那他的脑袋……一直就是这样吗?不能变成……人的样子?”她谨慎地选择着用词。
云乐奇怪地看向姐姐,愈发相信她是伤到了脑子:“姐姐,‘人’是什么长相,艾吉哥哥是兽人,就长得这个样子”
“就是像我这样的啊。”
云乐想了想,恍然大悟:“哦!你说的是雌性啊。族里的姐姐妹妹,还有阿姆、阿婆们都跟你一样。哥哥弟弟还有父兽们,都跟艾吉哥哥一样,只是具体的兽形不太一样。”
云舒悟了!原来这个世界的性别区分如此直观:雌性是人类形态,雄性则是兽首人身。
“那你呢?为什么不是……人的身子?”她小心翼翼地问。
云乐虽然理解了姐姐的意思,但一提到自己的情况,脑袋立刻耷拉了下去。看着那双原本亮晶晶的狗狗眼瞬间黯淡,云舒刚想安慰……
“因为我是异兽,”云乐的声音带着哽咽,“这辈子都没办法变成父兽的样子了。”
听到弟弟这么说,云舒猛然想起梦中那个被族人抬回来的、模糊的巨兽身影,那应该就是她们的父亲。虽然梦里看不清细节,但她很确定,父亲当时的形态与站立的族人们完全不同。
她忍着打击小狗的不适感,继续追问:“可是,父兽去世的时候,我看到的也是兽的样子啊?”
云乐将姐姐的疑问完全归因于失忆,耐心解释:“部落里的雄性兽人,在出生、死亡,以及外出狩猎时,都会保持完整的兽形。只有在安全的地方,才会变成两脚站立的样子,方便活动。而雌性,从一出生就是两脚站立的样子。”
云舒明白了。这个世界的雄性兽人,算是可以在两种形态间切换的“完全体”。而弟弟云乐的情况,显然属于例外。
“那‘异兽’……”云舒实在不忍心问,看到弟弟瞬间脆弱的样子,还是狠下心肠。了解清楚,才能想办法。
“异兽就是像我这样的,”云乐的声音更低了,“既变不成两脚站立的样子,身体也比其他雄性弱小,不适合狩猎。”
云舒再次悟了,心也沉了下去。这开局简直是地狱难度:蛮荒世界,父母双亡,带着一个被视作“异类”、体弱多病的动物弟弟,加上自己这个刚穿来、对一切都懵懵懂懂的姐姐……老天爷,你是存心要玩死我吗?早死的爸,追着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