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均匀,别把骨头弄裂了。”
“笃笃”的石锤敲击声、“沙沙”的打磨声,与不远处石锅里依旧沸腾的“咕嘟”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原始而充满生命力的劳作乐章。
然而,线同样是个难题。部落里常用的草绳,都是用韧性极佳的藤蔓或某种特定草茎搓制而成,搓出来粗得像小兽的手指,用来捆绑重物、固定帐篷是极好的,但若用来缝合兽皮,就显得无比笨拙了。
云舒翻遍了营地周边的草丛和灌木丛,仔细辨认各种植物的纤维,却始终没能找到更细长、更柔韧的替代品。
无奈之下,她只能召集了一批手巧的雌性,让她们尝试将现有的草绳拆分成更细的股。“尽量拆成两股,甚至三股,然后再反向搓紧,让它们变得更细,但也必须保证足够结实,不会一拉就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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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性们虽然不解,但依旧认真地执行。她们粗糙的手指灵活地拆解着草绳,再将分出的细股放在大腿上快速搓动。即便如此,最终制成的“线”,也只比云舒记忆中后世的细麻绳粗上一圈,表面依旧毛糙,但已是目前条件下能做到的极限。
“先凑合用吧,现阶段的首要目标,是把兽皮连起来,做成能穿的样式。”云舒无奈地摇摇头,拿起一张已经鞣制好、相对柔软的兽皮,在营地中央相对干净的空地上铺展开来。
她叫来了部落里最年长、见识最广的雌性兽人,葛叶婆婆,凭借着自己脑海中关于衣服的模糊记忆,用烧黑的细木炭条,在浅色的兽皮内侧画出了大致的轮廓。
“这里,是袖口,要留得宽一些,方便胳膊穿脱。袖子要做得长一点,天冷赶路时可以放下保暖,防止手冻伤;干活或者天气稍暖时,就可以卷起来,免得碍事。”
她一边画,一边解释着设计思路,“裤子就直接做成两个直筒,腰部这里要高一些,方便扎腰带,不会往下掉。”她指了指旁边放着的一些煮软后精心搓制的草绳。
“这个,可以当作腰带,很柔韧。有裤腿的保护,走路的时候不容易被草丛、树枝划伤,也更利落。”
画好样板后,她又找来两名力气大、手稳的雄性兽人,让他们使用她那把异常锋利的兽牙刀,沿着清晰的木炭线条,小心翼翼地将兽皮切割成预设的几大片。
真正的挑战在于缝制。云舒前世从未亲手做过针线活,此刻拿着粗糙的骨针和依旧不算细软的草线,第一次尝试将两片兽皮连在一起。
骨针远比金属针滞涩,她需要用不小的力气才能戳穿鞣制过的兽皮,好几次都因为角度不对或用力过猛,让针尖滑脱,甚至差点戳到自己手上。尝试了数次,才终于成功地将第一针穿过兽皮,那歪歪扭扭的针脚,连她自己看了都忍不住皱眉。
几个一直围在旁边好奇观看的雌性兽人,起初觉得云舒这笨拙又执着的模样有些好笑,但很快,她们眼中便露出了理解和跃跃欲试的光芒。
她们是部落里负责处理兽皮、制作皮囊的好手,对于如何与这些材料打交道,有着天生的直觉。很快,她们也纷纷拿起骨针和草线,加入了这个全新的尝试。
起初,场面堪称混乱。有人把前后片缝反了,有人把袖子接到了裤腿上,更有甚者,用力过猛,直接将骨针戳断,或是在珍贵的兽皮上戳出了不必要的破洞。前前后后,她们浪费了三张质量稍次、原本打算用作垫衬的兽皮。云舒对此早有预料,特意叮嘱先用这些次等料子练习。
但令人欣慰的是,没有人气馁。雌性们天生具有的耐心和协作精神在此刻发挥了作用。她们围坐在一起,一边摸索,一边低声讨论着改良的方法。
葛叶婆婆提议,可以先用尖锐的东西在兽皮需要缝合的边缘预先扎出小孔,这样骨针穿过去会省力很多,也不易折断。另一位年轻的雌性则发现,将草线在温水里浸泡一下,会变得稍微柔软一些,更容易穿过针眼和兽皮。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经历了整整一个下午的反复试验和磨
